老板娘天生媚骨在前方帶路,公子出手闊綽,她自然翹臀扭得更加賣力,一雙白花花的大腿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好一番風情絕色,若讓他家男人看了必定又要罵她不知廉恥,賣弄風情了。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就愈加讓旁人聽不懂了,旁人不知,隻當是遇見了個懂行識貨的買家。施小小遠遠聽見了,會心一笑。身為劉子明最信任的人,他自然懂公子在做什麼。
暗語接頭。
先前在諸郡行事,隻因有南宮少卿和冷雙兒兩大高手坐鎮身邊,所以不用過多考慮安全問題。如今不同,南宮和雙兒早已北上問劍,身邊也隻有餘大俠一人會武,餘大俠桀驁瀟灑同行一段自由,定然不會久留,所以要另做打算。
其實早在京歌出行之時,年輕的皇帝陛下便給他留了張底牌,承天衛。一來是為保證他的安全,二來也是助他行事。劉子明先前隻在江南啟用過他們,想來如今的情況,是時候再次調用這些人了。
劉子明選了一匹色澤鮮亮的紅布,低聲問道:“老板娘,可有江南的琉璃紗?”
老板娘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她嘴角輕揚,說道:“公子果然是行家,眼光不同常人。隻是這琉璃紗乃是江南運來的,勉強也算件鎮店之寶,這一百兩怕是不夠……”
樣貌俊朗的劉子明會心一笑,“我懂我懂,琉璃紗可換十金,我手頭一時也沒帶這麼多錢。這樣,你差人送到百花樓去,我除了十金奉上之外,另有幾百兩雪花銀的打賞,如何?”
老板娘微微一福,讚歎道:“公子好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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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明提著大包小包,出了雲記布行,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心情不錯,便上了馬車。施小小趕著馬車,朝著百花樓紅鯉城分店緩緩駛去。
馬車內鼾聲震天,餘大俠腦袋倚靠在車壁上,睡得很熟。童姑娘捂住雙耳,一臉怨念地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
劉子明上車後,童姑娘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是在和老板娘暢談心扉?”
劉子明一臉苦澀,丟過一個包裹給餘大俠,緊張道:“絕無此事,給餘大哥挑了些衣服。”
餘大俠猛然醒來,睡眼惺忪道:“啊,你們回來了。這衣服是……我的?”
見餘大俠一臉剛睡醒的窘態,兩人對視一笑,車內氣氛輕鬆。
除夕佳節,家人團圓過節,街邊少了些煙火氣。馬車踢踏在青石板路上,咯咯作響。沒過多久燈火如白晝的百花樓就出現在了眼前。
百花樓作為天字第一號酒樓,依賴江南東風莊的支持,在蘇掌櫃的精心經營下,分店遍布兩朝,生意興隆。它不僅是一棵不斷生錢的搖錢樹,更是一個自成一體的情報中樞機構。身處酒色財氣之地,百花樓擁有最好的刺探消息的機會。
劉子明站在金碧輝煌的酒樓門外,回想起在江南拍賣行上與江南七望族的爭鬥,嘴角微微扯動。現在來看,百花樓真是一筆意外之財。但他深知,往後行事所需花費巨大,僅靠小皇帝和施小小收攏七族產業後成立的明堂會兩大財源支持,恐怕難以為繼。
酒樓門口站著一位身著錦衣的清瘦老者,帶著六七個店夥計快步上前迎接,老者雙手作揖,恭敬道:“在下紅鯉城掌櫃房原,見過東家。”
劉子明咦了一聲,笑道:“房掌櫃消息靈通啊。”
房掌櫃彎腰行禮不敢起,賠笑道:“東家恕罪,這是蘇掌櫃交代的,要我等要親自迎接東家。”
劉子明會心一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走去。
房掌櫃額頭汗如雨下,身子僵硬不敢亂動,他雖然遠在隴西牡丹州一方小城,可身為百花樓天下十二位掌櫃之一,他向來行事如履薄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他知道這位新東家身後的恐怖背景後,更是不敢怠慢半分。
劉子明把房掌櫃晾在那裡徑直跨入酒樓,童姑娘和餘大俠緊隨其後,房掌櫃待在原地不敢擅動,施小小走上前去,溫和道:“房掌櫃,放輕鬆,公子沒有那麼多忌諱,大過年的在逗你玩呢……不過你既然知道我們來了,飯菜可準備好了?我們都餓了。”
房掌櫃抬起頭來,木訥道:“早已叫人準備妥當,閣下怎麼稱呼?”
少年施小小拍了拍胸脯,笑道:“在下施大。”
房掌櫃臉色一白,拱手道:“原來是江南明堂會的施老板,失敬失敬!東家那邊……還請您多給我說說好話。”
“這個嘛……”施小小陰沉笑道:“你看見公子的眼神了嗎?據我侍候公子多年的經驗看,公子露出那個眼神的時候啊,是要殺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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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明一行人在房間安頓下來後,劉子明叫來了施小小,問道:“我見房掌櫃在樓下求爺爺告奶奶地祈禱,你嚇他了?”
施小小憋著笑,點了點頭。
“大過年的,快把人請過來,我有話要說。”
“他正跪在門外呢。”
話音剛落,房掌櫃推門而入,恭敬道:“東家,有貴客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