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你找到飛雲老仙，記得喊醒我。”
少女打著哈欠，把棺材放在招魂幡裡，自己躺了進去。
秦雲急忙問道：“前輩，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往前走，推開鬼門關，陽世的路會在你腳下浮現，哇～真的好困啊！我要合眼了，彆打擾我！”
少女躺下，拉上棺材蓋。
馮煉從陰暗角落中伸出個脖子，圍著棺材轉了幾圈，確定少女睡著了。
他才把身子也拉了過來。
“她不是在棺材裡躺了萬年嗎？怎麼還要睡？”馮煉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秦雲搖搖頭，看了後殿神像一眼，快速離開善惡殿。
善惡殿後麵有一條羊腸小道。
秦雲眺望。
在極其遙遠的地方，羊腸小道的儘頭，有一扇巨大的灰白巨門。
秦雲極速前進。
他試著飛行，但離開羊腸小道，就無法看到灰白巨門。
而且，他再次落回小道，灰色巨門也無法重現。
隻有回到最初的位置，從羊腸小道的出發，灰色巨門才再次出現。
“這條道路，被賦予了規則。”馮煉在招魂幡裡，突然說道：“我在道書中看過，化神神君就可以改變一定的規則。”
“我親眼見過。”
秦雲一邊前行，一邊說出邱江、楊若冰變成豬狗的事。
“等等，你說你是見證者，是參與者，你不會是飛雲宗的新聖子吧！”
“是呀。”秦雲點點頭。
馮煉腦袋都嚇掉了，他急忙撿起來按上，自從變成鬼，他的肢體動作都豐富許多。
“難怪我聽你的名字有些耳熟，你真是那個秦雲！”
‘馮煉都能知道新聖子是秦雲，證明飛雲宗元嬰修士中有人是臥底或者兩麵派。’
秦雲臉色微沉。
聖子是自己的消息，隻通知到元嬰一級，但血教立刻就能掌握十分詳細的情報，證明有人在傳遞消息。
“臥底……你知道石聖哲嗎？”秦雲又問道。
馮煉點頭，道：“有幸見過一麵，他原本是飛雲宗修士，投奔了血教，有段時間，血教上層將他豎立成典範，並且提升了他的修為。”
“石聖哲如今在何處？”
“飛雲宗要乾掉他，血教上層就安排他躲進血界中，血界雖然危險，但比待在外麵安全。”
“等我進入血界，他就不安全了。”秦雲冷笑。
他是一個不怎麼大度的人。
“你的任務就是殺石聖哲嗎？……不對，你是飛雲宗聖子，按道理不應該安排你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你們宗門上層是怎麼想的，讓你潛伏入血教，不怕你隕落嗎？”
“難道你們飛雲宗聖子很多，並不值錢？或者，你是假聖子，替身而已，隻是為了掩飾真聖子？”
馮煉撓頭，很疑惑。
秦雲道：“殺石聖哲隻是順手而已，我入血界，另外有事，至於是何事，到時你就知道了。”…。。
馮煉很知趣，不再多問。
秦雲走過羊腸小道，到灰白巨門前。
灰白巨門上刻著鬼門關三字，通體由魂魄構成，無數魂魄在門上遊走、蠕動，顏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