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小心的挪動身子,改成跨坐在他腿上,臀離了他的腿,直起身子凝著他。
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帶著可愛的壓迫感在。
既然他不想讓她管,那她就不管,季央眼中輕勾出一縷媚色,“你彆管我是不是耐不住了,反正我知道,夫君得耐著。”
季央湊近去吹氣,幽弱的香氣拂麵,裴知衍眉心一跳,快速向後靠了靠,頷首評價,“央央膽子果然大了不少。”
“那是夫君教的好。”季央與他禮尚往來,嘴上誰也不讓誰,指尖勾在他腰上的佩綬邊沿,來回拉扯。
裴知衍看著她胡作非為的小手,失笑道:“豈止是教的好,簡直是教過了。”
這得意洋洋小模樣,真叫裴知衍心裡發癢,他握住季央的手,“再搗亂我就不客氣了,再教教你什麼是妻以夫為綱。”
季央像是被唬住了,故意眨眨眼道:“你隻管教,我和孩子都聽著呢。”
她知道他就是嘴上壞一點,實則連動她一下都不敢。
裴知衍眯起眼眸看她,季央壞笑著去親他,用舌尖去勾勒他的唇線,結果她自己先亂了氣息。
裴知衍穩穩扶住她越發軟下去的腰,凝著她緋紅的眼圈,笑得意味不明,“央央耐不住也沒關係。”
季央沒明白他的意思,用晃著水霧的眼睛看他,眉眼間帶著不自知的嬌態。
他輕聲歎,“家中有個貪欲的小饞貓。為夫隻能臉麵都不要了,去向許太醫請教。”
裴知衍說罷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裡間。
……
夜色沉濃。
季央將虛軟發顫的雙腿從他肩頭落下,她擁著錦被側過身,眸眼迷離的細聲嗚咽,粉腮酡紅,凝白的脖子上布著香汗。
指尖還緊緊攥著被褥,指甲蓋都透著楚楚誘人的粉白色。
裴知衍輕握著她的腳踝撫弄,鼻息粗重紊亂,薄唇瀲灩凝著水色濕意。
他執起季央緊握的手替她放鬆,笑問:“央央歡喜了麼?”
得到的隻有語不成聲的呢噥。
他鳳眸半眯,邪氣的用舌尖舔過自己的唇角,看著季央咬紅的唇,欺身悄然吻了上去。
原本迷迷糊糊的季央立刻清醒過來,用力推出他的舌頭,手背貼在唇上,臉漲紅的要滴血。
裴知衍品咂了一下唇舌間的滋味,俊逸的眉目中透著不尋常的興味,“央央不喜歡嗎?我覺得好甜。”
季央羞憤欲死,扯了錦被蓋到自己臉上。
裴知衍語氣無辜,“可這是央央自己的啊。”
被下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不要說了。”
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小腿上驀然貼上柔軟,感覺到他正貼著吻舐自己那尾紅痣,季央抽了抽腿沒能抽出來。
耳邊是衣衫摩擦出的窸窣聲,他吼間噴出的氣息渾濁起來,季央很快猜他在做什麼。
她緊屏著呼吸撩開一點點錦被。
裴知衍發上玉冠不亂半分,長睫低垂,眼眸內透著不尋常的紅,如同虔誠的信徒般吻著她。
他壓著一隻腿跪在塌上,眉宇擰著,似壓抑似瀕臨爆發。
季央不敢再看,緊緊閉著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床幃之內漫上了一股麝香氣息。
*
太子喪儀,百官摘冠纓素服三日,四十內停止嫁娶。
溫如雪一臉憔悴,麵無血色,雙眸已經哭的睜不開,宮女扶她到殿中休息。
溫如雪稟退了宮內所有人,臉上的悲戚退了下去,她平靜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已經不見一點傷感之色。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溫如雪快速回頭,看清是誰才鬆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楚湛勾著唇角,“皇嫂哭成這樣,是心疼舍不得了?”
溫如雪氣他這個時候了還要說這樣的話,彆過頭道:“滿朝文武看著,你要我笑?你可真是沒良心。”
楚湛見她惱了,上前摟她到懷裡,“我是吃味兒了,你給他做了這麼多年妻子,還要為他哭喪,我要是不醋,還算是男人麼。”
溫如雪再硬的心也難以不起波瀾,她十五就嫁給了楚玨,這麼多年夫妻,他對她算的上好。
溫如雪咬緊了唇,事已至此,早已經來不及了,楚玨已經懷疑了她和楚湛,他隻有死。
溫如雪正色問他,“裴知衍可有找你。”
她與楚湛的把柄還捏在他手裡,這次他們將線索引到嫻妃身上就是為了逼他投誠於楚湛。
楚湛冷下眸色搖頭:“他沉得住氣,你放心,他還不會跟我們鬨個魚死網破,現在他沒得選擇。”
溫如雪對楚湛道:“你以後少來這裡,萬一讓人發現就慘了。”
楚湛道:“我自有分寸。”
大臣命婦於二門進內跪拜,楚湛從殿後繞出,烏泱泱的人群裡,他一眼看到了一身素縞衣服的季央,嬌瑩細膩的麵容不施粉黛都已經美到了極致。
難怪有語說女要俏一身孝,竟然比上次見還要勾人眼。
聽說有了身孕,楚湛視線劃向她盈盈可握的腰肢,倒是看不出一點有孕的痕跡。
細軟的什麼姿勢都能折吧……
在有人察覺之前,楚湛將流連不舍的目光移開,總有一日他也得嘗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