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溫燙寬厚的手掌貼在了她的小腹上,季央一動也沒敢動,裴知衍輕輕替她揉著肚子,“還疼不疼了?小騙子。”
她真沒騙人,季央想反駁,可小腹上的手太溫暖舒服了,她輕聲道:“一點點。”
裴知衍將人抱在懷裡,安靜的替她揉著肚子,一會兒才道:“這筆帳先記著,央央回頭想想怎麼還。”
季央扁動唇瓣,慢慢點了點頭。
從他手掌傳來的一陣陣溫熱讓季央昏昏欲睡。
裴知衍騰出一隻手來捏了捏她的鼻尖,季央不舒服的皺眉,輕嚀了一聲,帶著點自己都沒覺察的嬌氣。
“我讓下人熬了薑湯,喝了再睡。”
季央嘴裡嗯著,眼睛卻不受控製想閉上,裴知衍也有得是辦法讓她睡不著,描她的唇,捏她的鼻尖,朝她的耳朵嗬氣,玩得不亦樂乎。
等螢枝端著薑湯進來,季央已經被鬨的眼裡都泛起了濕意。
她抿著裴知衍喂到自己唇邊的勺子,才喝下一口就顰起眉心道:“好辣。”
“嗯,我吩咐多放了薑。”裴知衍望著她皺起的小臉,笑得張牙舞爪,“看你日後還敢不敢戲耍我了。”
季央望著他那一口白牙,敢怒不敢言,隻能委屈兮兮的瞪著他手裡那碗薑湯。
裴知衍將一碗薑湯都給她喂了下去,湊近看她紅紅的眼睛,笑道:“好了好了,瞧把你委屈了,給你嘗點甜的。”
季央以為是蜜餞什麼的,哪知唇上忽然一軟,唇瓣被撬開,裴知衍用舌頭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寸,將殘存的辣意儘數吃了去。
*
季央懨懨了兩日才精神起來,日子也到了春末夏初時,到處都是暖盈盈的。
季央精神奕奕,裴知衍卻可見的興致不高,因為他發現自打天氣暖和之後,小姑娘就不樂意抱著他睡了。
裴知衍轉著手裡的酒盅,合著就是把他當暖|床的了,想起自己還將這當成是小姑娘對他的依賴,他就一陣的搖頭發笑。
一根筷子臨空飛至眼前,裴知衍頭一偏,反手接住筷子,抬眼看著沈清辭。
沈清辭顯然已經喝了不少,清俊的麵上掛著兩片紅,不滿道:“你還是彆出來,讓你發呆來的?”
“給你臉了還。”裴知衍笑著將筷子擲了回去,咣當一聲投進了沈清辭麵前的窄口酒壺。
“雲隨好身手!”說話的是兵部郎中之子劉遜。
沈清辭踢了一腳他屁股下凳子,“看到什麼了,你就拍馬屁。”
“我是實話實說。”劉遜卷著舌頭,顯然也是喝大了。
裴知衍被這一桌的人吵得頭昏腦脹,從前他倒是也喜歡與這幾人喝酒、天南地北的聊,如今卻覺得沒意思,還不如回府去抱他的央央。
喝下杯中酒,裴知衍撣了撣衣袍起身,撩開珠簾往外走。
回到侯府時,天色也不過才半暗,季央以為他不會那麼早回來,就與螢枝花園裡散步,和裴知衍打了個錯身。
等季央回到蕭篁閣看到裴知衍時,還詫異了一下,她柔聲問:“夫君回來了。”
裴知衍僅著中衣,坐在棋盤前擺弄棋局,指尖夾了顆黑子,落下後抬頭朝她笑道:“先去沐浴。”
隔著這些距離,季央都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酒味,她頓時就覺得腿有些軟。
她癸水乾淨了,今夜必然是逃不過了。
季央去到淨室,磨蹭了許久才出來,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裴知衍拍了拍自己的腿,季央咬咬唇,乖巧的坐了上去,腰上一緊,她便像失了一力氣一樣,軟綿綿地往他懷裡跌去。
“央央今日可還想了什麼阻撓我的法子?”裴知衍偏頭看著她,問得認真。
“上回真的是我忘了。”季央還試圖解釋。
裴知衍哪裡會不知道她說得是真是假,可他要是認了小姑娘說得話,還怎麼欺負她呢。
“還想狡辯。”他壞心的咬住季央的耳珠,稍一扯動,懷裡的人就軟了身子。
季央向後仰著脖子,嗚咽著偎進他的頸窩,他怎麼能如此不講理。
裴知衍含笑吻著她,指尖勾住季央的衣帶,本就鬆垮的中衣,不過少頃便散落在地。
季央瑟瑟發抖的時候,意外看到裴知衍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件小衣給她穿在了身上。
對上小姑娘錯愕的眼眸,裴知衍解釋道:“說了要賠你一條的。”
季央終於記起是怎麼回事,她以為他隻是說笑而已,不想竟然真的賠了她一條。
季央看見小衣上的繡花與她被裴知衍撕毀的那條一樣,她心口跳動的很快,“你……”
“繪了紋樣找繡娘繡的。”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麼,裴知衍率先回答了她。
季央捏住那上麵的繡花,針腳粗糙,“夫君找的繡娘針線活不是很好。”
“還挑剔上了。”裴知衍乾脆利落的堵了她的嘴。
季央心中的漣漪晃出了一些些蹤跡,思緒逐漸迷離,在裴知衍勾動她的小舌時,微微探了探舌尖。
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回應,都足以讓裴知衍為之狂亂,兩人沉亂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唇瓣分開的時候甚至勾出了一絲津涎。
他用舌尖勾去,又吻了吻季央低垂著不敢抬起的眼眸,“高興了?”
得不到回應,裴知衍接著道:“那該我了。”
視線落到棋桌上,他撚起一顆白子,捏在指間的端看了片刻,從她的鎖骨開始,蜿蜒打轉。
羊脂玉的棋子,竟還比不上她的肌膚細膩,裴知衍雙眸逐漸透出暗色。
季央推拒不了,隻能無助的承受。
“央央彆哭啊,你這樣哭……我更想欺負你了。”理智被衝散到所剩無多。
季央不知道自己竟然落下了淚,她隻知道她此刻已經快不能呼吸了,也逐漸看不見清裴知衍的容貌。
隻看到他欺身而上的時候,將那顆沾滿了水漬,濕漉漉的棋子卷入了口舌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柿子:媳婦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