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丟棄在角落的命運(1 / 2)

赤白銀為翼,蘊星骨混合蒼巒鳳鳴為核心,最後鍍上一層薄薄血靈衣的器靈卡在手掌上空轉動著。

心念轉動著,於是卡牌便在周身遊走出了道道華麗的弧線,那靈動的樣子,宛如蹁躚飛舞的精靈。

站在昏黃的大地上,狄鸞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神不寧、不對,她是明白的。

誰不明白?

那就看看四周這遍地的殘骸!

誰不明白?

那就看看遠處那漫天的烏雲!

還有誰會不明白?

……

但直到現在,她仍然還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非得要毀滅呢?

但她現在必須相信,因為這便是——

天命!

“且看生死…安……天、命……”

估計是因為許久未曾說過,這句話已經變得十分陌生,仿佛從來就沒有講過一樣得磕絆。狄鸞僅僅隻是講了幾個字,喉間的聲音就如同生鏽的齒輪般隻剩下嘶啞的殘喘。

‘不行,這樣子根本贏不了!’

她雙眸倏然緊閉,緊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睜眼時,眼中便隻剩下赤金光澤。

“且看生死安天命,運道自在各人行。”沒有抑揚頓挫,沒有韻律節奏,有的,隻是單調機械似地照本宣科。

珍稀的卡片被隨意地丟在了染上黑灰的土地上,狄鸞的雙手展開朝向天空,挺翹的嬌軀佇立於地,而雙眸平視前方。

在沉悶的空間中,隱約中傳出了一點喧囂,若遠若近;朦朧間出現了一抹斑斕,依稀燦爛。隨即,世間百態,就如畫卷一般在她的四周展開了。

一位健壯的馬夫牽著一匹老馬,載著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在熙攘的街道上向著前方走去;豐盈的乳娘小聲唱著搖籃歌曲,哄著哭鬨的嬰孩重新進入夢鄉。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們,坐在老橡樹乾製成的課桌椅上,跟隨著一位老者朗聲誦讀著賢人的教誨;金戈嗡鳴,麵目猙獰的士兵拿著手中的兵刃,在屍橫遍野的爛泥地上抵死相搏……

或大或小,或吵或靜,一幕幕的畫麵在狄鸞的身邊不斷地變化著,上演著人世間的繁多變化,一眼望去,竟然根本看不到這種種演變的儘頭。

而她,便站在這一幕幕的中央,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以她為中心所運轉著。

她,竟然能夠憑空創造無數的天地?

【誒,精彩絕倫呀,好像你已經融入了其中了,該說不虧是命運的寵兒嗎?哼哼咦?——】

赤金色的瞳孔似乎是在瀏覽著周圍的一幅幅畫麵,又似乎根本沒有焦點,也正因為如此,狄鸞看到了…它。

恐懼色的黑刺毫無忌憚地攪入了狄鸞小小的腦袋。

“唔……”眸子中頓時閃現了出痛苦的色澤,狄鸞的臉頰上湧現出了大片不正常的酡紅。

‘(無意義)咬她咪羅為什麼這麼我好傷心真不錯……’漫無目的的荊棘纏繞蔓延出了識海,狄鸞的腦中便不剩下了任何一絲的空餘。

“咕嗄——”涎液不受控製從她的嘴角溢出,從下巴牽出一道細細的銀絲,滴落在了胸前。

沒有常人能夠承受得了這種難以言明的滋味,哪怕狄鸞已經進入了本不應該屬於常人的境界,不過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吧。

原本周圍仿佛真實發生的景象,隨著狄鸞的異狀出現,頓時大片崩潰,原本一幕幕形如真實發生的畫麵,開始出現了重重虛影,就跟連接出現故障的熒屏沒什麼區彆。

【——喂喂喂,弄什麼呀,為什麼會這樣子!】

“切!”不爽的像是聲音的內容立即從它的方向傳了過來,“好了好了,視覺太有你了問題。”

“咳。”狄鸞悶哼一聲,向後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穩了身子,在她抬起頭後,變得暗淡的赤金眼瞳卻刻意不在看向“它”的方向。

“哎哎,不應該這樣子的……”它苦惱無比了前半刻後,出聲道:“算啦,告訴你一句話吧,小心,中庭開花喲!”

“中庭?!”倏然間聽到如此字眼,狄鸞眼神一轉,立即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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