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世間百態【往昔】(2 / 2)

然而少女雖然有隨心所欲使用世界力量的能力,但她終究不是世界。

作為一個想要融入平凡生靈世界的存在來說,她可以接受一些象征所表露出的情感與欲望,但她無法包容所有的象征。

並非說少女不如世界,而是她與天地所擅長的方向不同罷了。

就像是水與油不能相提並論,總不能讓它們比誰能夠滅火,或者誰能夠助燃吧?

因此,當少女與這些象征相觸之時,自然會產生強烈的衝突。

畢竟,真的很難想象,少女會有逃亡或是躲藏的想法和嘗試。

不過,凡事都有可能出現第一次不是嗎?

隻是,少女第一次體會到的躲藏感覺與難受,不是與無形無質的事物接觸的現在,而是久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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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山洞中見不到幾縷陽光。冰冷的水珠從攀著暗綠苔蘚的鐘乳石上滑落,滴落在水窪中發出幾聲沁涼的回響。

滴答的聲音在洞中層層回蕩。

不過雖然山洞中似是透著一分寧靜,但卻有血肉腐蝕後散發出的腐爛氣味,從這個山洞中向外不斷散去。這股揮之不去的腥氣,能夠讓大多數生靈打消進入的念頭。

此時這個陰森的山洞中,隱隱有聲音從洞中傳出。

然而這低低的聲音中似是夾雜著痛苦,不像是野獸酣睡時發出的呼嚕聲響,反而像是誰人在其中傾吐難言悲傷的幽咽[?yè](微弱哭聲)。

小小的存在哼著斷愁的歌謠走在山間,便聽見了來自來自幽暗中的聲響。

草叢悉窣[xī?sū]作響(發出零碎細小的聲音),她排開了半身長短的草叢,行入了山洞。

……

“咕、咕,咳……”

幼小的身軀蜷縮著,頭顱深深地埋在雙腿之中,身體不斷得顫抖著,似乎想要抑製什麼,滾燙的淚水,從削瘦的臉頰上流下。

“咦,你隻有一個嗎,乾嘛躲在這裡呀?”

“嘶,嘶咕,滾!”女孩猛然抬頭,稚嫩的嗓音中卻滿是瘋狂與暴戾的荒蠻。

“呼呼,不用害怕得啦,你看,我什麼都沒有拿喲。”

“我怕你!”她縱身撲上。

“呃呃,呃,咪羅,我好像是找到了個錯誤。”

“哢嚓”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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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深海中泛起波瀾,不料卻將已經深藏在海底的貝殼帶出了海麵。

“嗬。”沒有為那時候的冒失感到窘迫,少女反而笑了一聲,‘你是故意的嗎。’

殷紅的液體不再溢出,於是淡漠的猩紅轉瞬消散,神采奕然的眼眸中出現的,是輝煌的金色。

“我就不客氣了。”不知是在對誰言語,少女將左手從臉頰上抹過。

等到她的手掌再度放下,少女臉頰上璀璨的笑容沒有消失,但是卻仿佛有什麼微妙的事情產生了。

就像是,此刻的少女變得更加稚嫩了。

不是年齡,而是她流露出的神情。

大人們往往會將自己的表情藏在心靈的麵具後麵,但小孩子們則通常會將自己的情緒與想法,通通用自己的神情和動作表露出來。

現在的少女,好像就有著像是孩童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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