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無形戰爭的局勢其實已經逐漸清晰,勝利的天平向少女的方向傾斜。
但這卻不會令已經趨於崩潰的怪物舉起投降的白旗,因為這終究隻是一場的成敗。
而她們的勝負,是早已決定的八場。
悠久的戰鬥與不斷的消耗才是這場戰爭的主旋律。
並且,即使少女的局麵大好,也並不意味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了轉機。
所以,少女需要有裁決勝利的一擊,來為這一次的勝負劃下完整的句號。
而少女所選擇的武器,或者說象征是守護。
原因?
用得順手。
“哈。”一聲輕笑忽響,猙獰的表情在笑聲中若冰雪消融。
立於原地的身軀宛似煥然一新,少女眨了眨金色的眼眸,發出了無聲的默語。
“……”
話音落下,她動了起來。
抬頭挺胸,少女向前邁出了一步。
無形之中,猶若有一把長劍,劃過了天穹。
噌!
少女立於天地間,不動不搖。
這些象征,這些世界難以承受的事物,少女抗住了它們,然後粉碎了它們。
而她之前所站立的,那一聲無言的話語卻像是一道刻印。
同樣無形無質,卻猶如雋[juàn?]永(耐人尋味)的長歌,在原地經久不散。
這不是什麼振聾發聵的呐喊,也不是什麼催人淚下的呼喚。
隻是簡簡單單的字眼,以及笑意。
守嗬。
——————
“嗚,嗚嗚——”女孩哭泣著,傷心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著。
“哎呀哎呀,為什麼要哭呢,好喜歡呀。”
“他、他們、打我、罵…罵我是野獸,是怪獸!”女孩抽泣著,斷斷續續地哭訴著。
“咦,野獸怪獸你不喜歡嗎?”
“不要,不對,我不是野獸,我才不是怪獸!”女孩大聲啼哭道。
“嗬,獸其實挺可愛的嘛~”
“真,真的?”聽到它的肯定,女孩的哭聲逐漸收止了。
“我想想,獸不好聽的話,要不就叫守吧。”
“…守?”
守是什麼?女孩疑惑著。
“嗯哼,守護的守,這樣他們叫你的話,不就成了也守,快守了嗎,哈哈哈哈……”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笑,但聽到它這捧腹的笑聲,女孩心中積鬱的痛苦不知怎麼也難以繼續下去了。
“你,你彆拿我名字……”女孩想要阻止它這微妙的行為,但是,說著說著,也笑了出來,“哈、哈開玩哈開哈……笑哈哈……”
——————
然而,怪物的輪廓雖然已經崩毀近半,但它仍未“死去”。
當少女向前跨出一步時,它也緩緩地向後飄去。
僅剩上半生的腦袋中,似乎有著一道視線,正注視著與它緊緊相貼的少女。
‘?’的感覺襲上心頭,少女當機立斷,劍鋒向上抬起,斬在怪物半殘的銀白輪廓上。
此時,少女的的心緒仍舊處於波蕩之中,甚至還沒來得及平複的時候。
而放置在最後的事物,也終於緩緩飄到了她的麵前。
【誰讓你一口氣來的,嘟囔嘟囔】
以它所展現出來的速度,本應該在許久的未來才會與少女發生接觸。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如果了,因為它的波瀾已經觸碰到了少女的手掌。
這才是這場戰鬥的最後關卡。
它不是什麼比之前的任何象征要來得更加詭異恐怖,更加浩瀚強大。
它其實很普通,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