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有理,凡人是害怕煉氣士,但在這世間對凡人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卻又是煉氣士身邊。
這種鄉村形成的小鎮不可能有什麼軍隊,最多就是滋生一些武林勢力,就算與周邊村民聯合組成的民兵團,用人海戰術對付一隻在地上跑的三級凶獸還行,但對天上飛的就肯定沒戲,隻有被虐殺的份,就算是圍殺一隻地上跑的三級凶獸也得有不少傷亡,確實是會想要煉氣士戰力。
這種地方靈氣稀薄,是不太可能讓靈類聚居,但不排除會有路過,特彆是天上飛的靈禽,在通寶街的公示欄就時常看見凡人村鎮被整個屠殺的告示,作為當權者確實會很不安。
有些認同的點了一下頭後,張恒勝臉露難色,說道:“我是明白你們的想法了,但我真的隻是路過,心中追求天道,過些時日就要離開此地,抱歉。”
“恒勝大人不必如此。”言德擺手,有些遺憾地說道:“其實,我來之前就猜到結果,隻是我們這些做主事人的,受人們奉,自然得為鎮民和周邊村民的生死操心一二。”
之後,兩人再談了一些此地的生活日常,例如一些勢力分布和他們分管的權力責任,又例如各個村子約定俗成的風俗和一些默認的規則。
明裡暗裡希望張恒勝老實生活,不要多管閒事。
之後的日裡,張恒勝在死命修煉的同時,也會給自己放鬆的時間。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街上的行人穿著也越來越厚,白天陽光燦爛的日子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在院子裡修煉法術的張恒勝感到一小朵、一小朵的棉花飄下,抬頭看去,陰沉的天上雪花紛飛,冬天來臨了。
又過了好些天,是大年三十,家家窗前燈火通明,笑語連綿。
在自己的家中獨自吃著簡單的飯,張恒勝不知不覺間想起了前世的人生,那段與家人相伴的日子,也想起了這個世界上自己名義上的父親王洪力。
雖然在白泊城中也度過了一次新年,但那時自己是與莫文龍等人一起,並沒有感覺孤單,而現在,卻很明顯的給他一種世間隻有自己一人的奇怪感覺。
張恒勝對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多少感情,能讓他真心記下的人不過十根手指之數,但無論是那一個,都不是他能真心相待的人。
就像今天,有幾個好心的鄰居要邀自己過去一起用飯,但張恒勝都逐一謝絕一樣,度過了在王家那份演戲的日子後,他不太擅長與人坦誠共處,尤其是那些熱心腸的人。
看著窗外熱鬨的氣氛,張恒勝喃喃道:“從出生那天算起,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八年零三個月了,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
在兩個月的修煉中,張恒勝終於算是熟悉了暴焰印的實戰使用,能做到火珠能在十米內百發百中,二十米內大致能命中的程度。
當然,這是瞄準固定目標的情況,如果是活動的目標就是另一回事,這讓張恒勝清晰地明白到,自己真不是打架的料。
而煉器一事,因為張恒勝沒有靈料,也沒有丹藥去買,也沒有煉器爐,隻好暫時作罷。至於製符,張恒勝算是完全放棄了。
新年過後,小鎮一處廣場中央有四人,其中三人是巫覡,四周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