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子話說得不清,似乎是自己揍過頭了,張恒勝皺眉。
這是他第一次打人,下手有些分不清輕重,隻好一隻手按在他的丹田處,浴陽訣運轉,往男子身上注得陽氣。
陽氣,對生命極有益處,可滋養生機,需不能幫助療傷,但能強化體魄。
小半炷香後,男子的氣息恢複正常後,才能勉強正常地回答:“是副幫主命令我的,我們雙刀盟的趙四豪副幫主。”
張恒勝聽後滿腹疑惑,不解道:“雙刀盟?趙四豪?我完全不認識,為什麼他要下這個命令?”
“我也不知道。”男子慌張說道:“一個多月前,副幫主給了我幾個兄弟一張你的畫像,他隻說在北門守著,一旦見到你就偷偷跟蹤,之後再把你的藏身處告訴他。
如果被你識破,就活捉回去,都是副幫主命令我我才做的,不關我事,求求你放過我吧!”
張恒勝底頭不語,靜靜思索著。
瞳孔放大但有聚焦、呼吸自然沒有壓抑、腮幫沒有用力擠壓,不是說謊的微表情。
但從邏輯來看不對,就算沒說謊,也至少有兩個關鍵的地方說不通,是他不知情還是有意隱瞞?
隻是見我的話是不用偷偷跟蹤的,也不會在被發現後就撥刀對峙,他必定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我在香芸城中從不與人過多交流,更沒有接觸過煉氣士,特彆是這大半年裡更沒幾天是在香芸城中度過的,趙四豪這人為什麼會知道我?什麼會想找我?
一個多月前,大約就是我花了大量丹藥買煉氣爐的時間,恐怕是那時有些事情是我沒注意到。
那時我買了銅鼎後就立即離開,直接朝天溪山脈跑去,當時就是走北門的,這麼想就說得通了。
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沒事,還因此而認為之前的做事方式過於擔憂多疑,現在想來,應該是我那時候走的快吧!
地上男子還在求饒,張恒勝左手扣住他頸部,把他提起,然後猛地用力一按地,在“嘭”的一聲中,後腦勺狠狠的撞向地麵,男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呼聲後,雙眼一翻,就此暈死過去。
張恒勝站起來,臉容冷峻的俯視著地上失去意識的重傷男子。
他右手慢慢握拳,不久後又慢慢鬆開,之後又再握緊
他的腦袋裡仿佛有兩把聲音同時在告戒著自己,左邊的勸他放下戾氣、饒人一命;右邊的命他殺伐果斷,快意恩仇。
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殺人的那晚,那種感覺前世的自己看著現在的自己,那種說不出的悲哀、冷酷、悔疚和失望的感情。
反複四、五次鬆拳和握拳後,張恒勝最後還是放開了拳頭,他把男子的乾坤袋和長刀回收後,向天溪山脈方向飛快奔去,他邊走邊想著事情之後的發展。
反正他們不知道我在那,以後我回香芸城也是次數有限,那雙刀盟的根本不用擔心。
那個男的就是與我打了照麵也沒有收獲到任何情報,放了他也沒什麼,而且他傷得這麼重又沒有療傷丹藥,多半會死,不用我出手的。
在黑夜的草原上,張恒勝兜著大圈後掉轉方向,往南霧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