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帝亡我之心不死(1 / 2)

虞公公的這句話,不僅讓裴清和霽月臉色大變,就連許時薇的神色也微微變化。

似乎是沒有想到寧承平會這麼快到來。

臉上閃過一絲疲憊,對著殿外道:“宣!”

這次她沒有說請,而是宣,足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如之前。

片刻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身穿官服,頭戴丞相帽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進大殿之內。

在看見裴清的時候,臉上頓時黑了下來,眼神恨不得殺了裴清。

裴清卻是一改之前麵對女帝的謹小慎微,挺直腰杆,臉上隱隱帶著殺意。

今天的事情一發生,裴寧兩家就是死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完全沒有必要在他麵前示弱。

寧承平立馬轉過頭,滿臉義憤填膺的樣子,跪在許時薇龍椅之前:“臣下懇請聖上治裴清死罪!”

一語出,四座驚!

原本三人都以為寧承平是來為自己兒子討公道。

想過他的無數說辭,可沒有想到一開口就是要治裴清死罪。

這讓許時薇的雙眸都是掙大了許多,足以見她心裡的震驚。

不過女帝就是女帝,隻是一瞬,又恢複了那一抹清冷模樣。

她抬起包裹在龍袍之中的玉手,做了一個托起的手勢:“左相請起來說話。”

“聖上!”

寧承平並沒有聽許時薇的話,而是突然語氣高亢,帶著一股悲涼:“聖上今天要是不應允臣下,臣下就不起來!”

此話一出,女帝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龍椅的扶手上。

語氣平淡如水:“丞相,不知何故要治裴清死罪?”

許時薇這句明知故問,簡直讓裴清等人全都一臉懵逼。

這寧承平明顯就是來逼宮的,想要給自己兒子報仇,可又不說出來,自然就是想要用裴清逛青樓的事情說事。

可偏偏許時薇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讓幾人都是不明所以。

特彆是跪在地上的寧承平,臉色一變再變,額頭冷汗直流。

要是裴清不在這裡,他自然不敢主動提今晚裴清逛窯子的事,畢竟裴清可是女帝陛下的未婚夫,事關皇家顏麵,誰提誰死。

他最多就說裴清和自己兒子起了爭執,砍了自己兒子一直手臂,要求處罰裴清。

可現在裴清在這裡,他自然以為女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對裴清起了殺意,自己剛好可以拱一把火。

可沒有想到,女帝居然是這個反應,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整個人嚇得身軀都在發顫。

“聖,聖上,小兒寧濤和裴清發生矛盾,被裴清砍去一臂,臣下護子心切,急火攻心,一時說錯話,臣下請,請聖山治裴清之罪!”

他不是傻子,明白女帝肯定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隻不過不知出於什麼考慮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不過不管何故,隻要自己說出來了,自己今晚能不能出了這大殿都是兩說。…。。

彆看這女帝是一介女流,可行事作風,算是慶國開國這三百多年來最為狠辣的一個!

否則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月隻能坐穩這皇位,成為慶國開國以來第一位女皇!

“知道了,這件事朕會調查清楚,給左相一個滿意的答案,如果沒有其它事,左相先退下吧。”

女帝緊握龍椅的手指微微放鬆,語氣平淡。

“是,臣下告退!”

縱使內心有萬般不甘,寧承平也不敢發作,甚至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身上已經全被汗水浸濕。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女帝恭敬作揖,隨後轉身就走,臨走之時,看向裴清的目光凶狠無比。

裴清卻是在心中暗歎老狐狸。

剛剛他都想好寧承平拿青樓的事情說事,然後逼著女帝賜死自己。

然後自己用寧濤陷害自己,必定是他左相指使來咬死對麵。

隻是沒有想到不管女帝還是寧承平都不按套路出牌。

都是個頂個的人精。

果然,能在古代擁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特彆是帝王和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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