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薇點了點頭,這是她給予霽月的權利,皇權特許,甚至可以先斬後奏。
“到了之後,裴清很是反常,似乎並沒有多少驚慌,如果真是他做的,這全都不合理。”
霽月繼續講述。
許時薇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那射箭之人找到沒有?”
“沒有,我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追了,可惜還是讓他給跑掉了。”
霽月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隨後又說道:
“而且我在路上讓人審問了青樓內的人,沒有人知道裴清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青樓,而且連那個藝伎也沒人認識,在錦衣衛找到此人的時候,此人已經懸梁自儘了。”
“嗬嗬,果真是陷害。”
許時薇從小和裴清一起長大,對他的了解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人。
裴清對自己算不上舔,但是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在兩人剛懂事的時候,裴清甚至就把所有女性侍從都換成了男性。
就是怕自己心裡不舒服。
等到了自己當上皇帝之後,雖然和裴清見麵寥寥可數,可也一直暗中安排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雖然裴清紈絝,不學無術,但是從來不接近異性,甚至看見年紀相仿的女性都會繞道。
這次會出現在秦樓找樂子?
她許時薇自己第一個不信。
事情到這裡,已經極其明朗,許時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這麼簡單的計謀。
而且這個針對裴清的局可以說是很簡單,沒有任何的深度可言。
可偏偏這個局又能稱之為高明。
之所以如此說,自然就是因為裴清的身份。…。。
要是其他人逛逛青樓,正常無比。
可是裴清是誰?
自己的未婚夫婿!
但凡自己被憤怒支配一瞬間,裴清必死,就算自己之後再反應過來去查,那些人證也全都死了,自然沒有任何痕跡可以查。
許時薇臉上頓時怒意橫生,包裹在龍袍之內的玉手重重的按在龍椅扶手之上:“豈有此理!裴清再怎麼紈絝,再怎麼不學無術,他身上也抵著一個朕的未婚夫名號,敢算計裴清,豈不是算計朕?這人到底是什麼打算?”
“陛下,息怒。”
霽月見許時薇動怒,頓時站了起來,連忙拱手。
“哼,此人已有取死之道,月兒,你替朕去查,隻要查出來了,誅九族!主犯朕要將他五馬分屍!”
自兩年前,整個許家唯一的血脈許時薇在裴飛虎等一眾忠臣的支持下成了大慶開國三百多年來的第一位女帝。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女帝許時薇就因其狠辣果斷的行事風格坐穩了皇位,滿朝文武,無一人敢再質疑她的能力。
可如今,卻有人敢算計到她身上,這讓她如何能夠不怒?
整個人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暴虐的氣息,壓得霽月都喘不過氣來。
“是,陛下,臣一定找到這個小人!”
霽月點了點頭,立馬應下。
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些同情起裴清來。
如今畢竟已經知道這件事裴清是被陷害的,隻是陛下已經說了要和裴清取消婚約。
這樣一來,裴清這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估計也是活不長了。
不過想想也不怨陛下,裴清是出名的不學無術,出名的紈絝。
如今陛下早已不是那個公主,而是一國之君,裴清確實是配不上陛下如今的身份了。
霽月想通了這些,也不再言語,等著許時薇接下來的話。
“月兒,明早上朝,傳人召裴清上殿。”
“是,陛下。”霽月開口答應下來,隻是心中卻是好奇無比。
裴清雖有少將軍之名,可整個慶國都知道這隻不過是虛名。
平時的裴清根本沒有上過大殿,這次陛下讓自己把裴清叫來,難道是想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直接宣布取消和裴清的婚約?
這,這會不會太急了一些?
不過想歸想,霽月不敢開口詢問。
許時薇似乎是觀察到了霽月臉上那一絲變化,立馬就想到了霽月心中所想。
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些許:“月兒,你是不是好奇,朕為什麼要讓裴清上朝?”
霽月不敢隱瞞:“陛下,臣確實好奇。”
“嗬嗬,婚是要退的,不過不是現在,明日早朝,我們這樣······”
許時薇臉上帶著殺意,緩緩把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霽月越聽眼睛越亮。
陛下就是陛下,她的城府,果然不是自己能相提並論的,可笑自己剛剛還在揣摩聖意,實在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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