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了這聲音,都是渾身一顫。
特彆是那些武官,更是一個個朝著聲音的方向投去了死亡凝視。
裴清緩緩抬頭看向此人,頓時就目露戲謔之色。
他身後的餘樂陽似乎也感受到了裴清的目光,雙眼通紅,對裴清的語氣一改之前,略帶欣賞:“少將軍,此人是戶部尚書李光政,寧承平最忠實的手下。”
裴清輕輕點了點頭,怪不得現在跳出來,剛才也屬他喊得最為大聲。
原來是想表忠心。
隻是也不知道這人是傻了,還是癡了。
沒看見他的主子寧承平現在都一句不敢說嗎?
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表忠心?莫不是嫌自己小命太長了不成?
隻是讓裴清沒有想到的是。
麵對這麼多人要活剮了他的目光。
這李光政卻是身體站得筆直,看著女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陛下,這首詩膾炙人口,可歌可泣,足以見是出自一位名家之手,這人不僅熟讀詩書,還必然要有豐富的閱曆,甚至可以說親自經曆了一切,才有可能將自己的感悟濃縮而出。”
說著,他再次對著女帝拱手,言之鑿鑿:“正因如此,這種傳世經典,不可能是裴清這樣不學無術的紈絝所能作出的!”
“有道理啊,裴清幾斤幾兩,世人皆知,他怎麼可能有如此才華,這件事確實有疑!”
有人開口,就有跟風者,畢竟裴清之前的名聲實在是爛大街了,沒有人相信他能夠作出這樣經典的詩句。
文官一脈中,幾乎有一半的人都在點頭。
而武官一脈的人,看向裴清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質疑。
雖然此刻他們都很想堅定不移的站在裴清這一邊,可是正如這李光政所言,裴清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啊。
隻聽聞他從小吃喝玩樂是一絕,卻從沒有見過他舞文弄墨。
現在這麼一首足以傳世的經典從他口中而出,又讓他們怎麼能夠說服自己?
“嗬嗬,還真是蠅營狗苟之輩,比不過就找這種蹩腳的借口,李尚書你說我這首詩是抄的,莫不是你有什麼證據,或者說,你在其它地方聽到過這首詩?”
裴清鄙夷地看著李光政。
從前身的記憶中,他很確信這個世界並沒有曹植這號人物。
自然也不可能有這首詩的出現。
那這個李光政的話,就和放屁沒有任何區彆。
果然,在聽了裴清的質問之後,李光政神情一滯。
隨後才硬著頭皮:“自然是沒有聽過,可這並不影響這首詩就是你抄襲的。”
“嗬嗬。”
裴清都被氣笑了。
冷笑了一聲,然後又看向和自己打賭的張茂德:“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張茂德德低著頭不說話,他現在已經徹底被裴清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嚇到了。
天知道自己要是說讚同李光政的話之後,他會做出什麼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現在自己輸了莫非就是丟了官職。
反正當官這麼多年來,他早就撈夠了油水,雖然不甘,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要是再掉進了裴清挖的坑內,被砍頭了可就不好玩了。
見張茂德不說話,裴清又看向剛剛跟著李光政說自己抄襲的幾個人:“既然你們這些人覺得我這首詩是抄的,那麼我們就請陛下再說個主題,我們現場作詩,賭注還是和之前張院長的一樣。”
說著,他目光如同鷹眼環顧一圈,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怎麼?沒人敢嗎?剛剛不是一個二個都跳得挺歡實的?不是挺有骨氣的?”
裴清目光所及之處,所有被目光掃視到的人紛紛低下腦袋。
裴清瘋了,他們可沒瘋,開玩笑,剛剛張茂德的下場還曆曆在目。
他們都是爬了大半輩子才有機會站在這朝堂之上,怎麼會舍得用自己的前途和裴清這個瘋子賭?
見所有人都一副慫包的樣子。
裴清臉上嘲諷之色更甚:“嗬嗬,還以為你們這些人多有骨氣,什麼狗屁文人風骨,全都被你們喂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