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白了自己兒子一眼:“我早就說過,裴清身邊高手如雲,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死,那才叫個奇怪了!”
青年一怔,也確實,裴清是護國大將軍之子,又是女帝未婚夫婿。
在這大慶身份無比高貴,要是他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整個大慶的臉麵還往哪裡放?
“父親,現如今又該怎麼做?裴清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許時薇又裝作沒有看見,再這樣下去,我們想要殺裴清,豈不是更加沒有機會了?”
青年臉色無比難看,一股無形的沮喪充斥全身。
“哼,為父又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
中年男子甩了甩衣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暴虐的氣息。
“隻是現在你多次行動失利,現在裴清的戒心肯定已經無比濃重,現在想要殺他根本沒有可能了,要是強行動手,隻會把我們暴露在世人麵前。”
青年聽了自己父親的話之後,臉色難看無比,但是卻並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再次開口:“不過今天裴清名目張膽把李家的產業給搶了,這件事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要是明天的詩會他輸了,倒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一聽這話,青年臉上頓時又露出了一絲希冀的神色。
確實,雖然裴清現在風頭無兩,但是這都是因為裴清作出了一首詩的原因。
隻要是裴清在明天的詩會上都輸了,便沒有機會和乾國比試。
這樣一來,他身上的光環也會瞬間消失,到時候,隻要聯合一眾對他不滿的文官在女帝麵前彈劾裴清,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想到此,青年臉上再次出現一絲怨毒的神色:“裴清啊裴清,你是真的有本事,還是依舊是那個酒囊飯袋,就看明天了!”
中年男子看著自己兒子喃喃自語的樣子,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平日裡讓你好好讀書作畫,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連裴清這種廢物都比不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父親,明日我也會去參加這詩會,到時候就算我不能勝過裴清那個廢物,也要看看有沒有機會給裴清使點絆子!”
青年聽著自己父親的怒斥,雖然很不滿被說得都不如裴清,但是沒有辦法,這畢竟是事實。
那天和一眾學子堵住裴清,裴清口中的那句詩,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隻希望明天的詩會上,裴清不會再作出這麼好的詩句才好!
“哼,去便去了,但要是暴露了自己,那可就彆怪為父親手把你斬殺了!”
中年男子默許了自己兒子的想法,但如果自己兒子的行為有暴露自己的可能,他會不惜犧牲自己這個兒子。
畢竟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為了達成目的,就算是親生兒子也未嘗不能犧牲!
“父親,兒子知道。”
青年朝著自己父親拱了拱手。…。。
從小在這種家族長大,他自然是知道家族的利益大於一切的。
“嗯,下去吧。”
中年男子眼神淩厲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而皇宮內。
許時薇也還沒有就寢。
而她和霽月討論的話題也同樣是裴清今天的行為。
隻是此刻她的臉上看不到喜怒,雙手捧著一張白布。
“月兒,你說裴清這次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許時薇把手中的白布放在桌子上。
端起茶水輕抿一口,動作優雅又不失威嚴。
“陛下,臣也看不透裴清的想法。”
霽月站在許時薇背後,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