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塘搖灩接星津,軋軋蘭橈入白蘋。
“應為洛神波上襪,至今蓮蕊有香塵。”
裴清聲音低沉,卻又仿佛沉浸其中,目光看著池塘中的荷花。
就好像進入了一個隻屬於他的世界一般。
“嘶,這詩也太應景了吧?”
之前沒有作出詩來的學子看著裴清那副忘我的神色,頓時就是自愧不如。
好在他本來就是京城的學子,早知道裴清的實力。
也不算是太過驚訝。
隻是那些從其它城池來的學子和馬超等寫出詩句來的學子則是一臉絕望。
這詩不算太好,可偏偏比起他們的詩來,卻是超出了不少。
“裴清,你又壞我好事!”
馬超緊攥拳頭,心中怒罵,低著頭,卻是不敢發作。
就在這時,女帝許時薇低聲重複了一遍裴清的這首詩,這才點了點頭:“不錯,雖然比不上之前的那首白馬篇,但是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看見女帝讚同的模樣。
一眾原本對裴清有意見的文官全都臉色難看。
不由自主地又看向了馬超等一眾學子。
隻是看到他們臉上的神色,不用說話都已經知道了結果。
“下一個誰來?”
女帝說了一句之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直接看向馬超等一眾學子。
馬超臉色難看,最終咬了咬牙,反正現在心裡就已經覺得自己的詩比不過裴清了。
還不如大方地念出來,再縮頭也不是個辦法。
於是,他朝著女帝拱手:“陛下,草民來。”
“嗯。”
這次許時薇都沒有站起來,隻是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
馬超見到女帝這區彆對待,頓時心裡又是一陣怨毒,隻是不敢表現出一絲出來。
這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馬超。
馬超隻感覺自己壓力山大,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再次崩塌。
畢竟女帝和這麼多大臣的目光看向自己,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馬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才站在原地,身體僵硬,打開自己手中的白布,目光盯著上麵的字緩緩開口:
“詠蓮
幽塘翠蓋映碧漣,朝沐霞光、暮含清露,風搖素影,心向濂溪,不染汙泥韻自天然。”
僵硬得像是在讀小學課文一樣,總算是結束,他放下手中的白布,這才抬起了頭。
“嗯?沒了?這就沒了?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啊!”
見他結束,疤臉武將黃巢一臉戲謔,直接開口嘲諷。
原本就緊張的馬超這下更加的緊張,低下腦袋,連女帝的方向都不敢看。
氣得渾身發顫。
這讓一眾武將對他更加鄙夷。
女帝臉色如常,卻是並沒有做出任何評價,看都不看馬超一眼,對著身邊的大臣道:“各位愛卿覺得如何啊?”
一群人臉色難看,全都默不作聲。
特彆是馬明德,臉色難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在想什麼。…。。
女帝見沒有人說話,直接對著一眾學子的方向:“你們繼續吧。”
一個學子上前兩步,也學著裴清和馬超的樣子,先是朝著女帝拱了拱手。
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朗誦。
站在一邊的馬超低著腦袋,雙眼中卻全是殺意。
裴清剛剛朗誦完,不光是女帝給予了不錯的評價,更是有武將小聲叫好。
可到了他這裡,待遇天差地彆。
被一個自己從來沒有看得起過的廢物比了下去,還是以這種近乎碾壓的比下去。
這讓他心裡產生了極大的落差感。
對裴清的恨意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
接下來一群學子中,也有人作出不錯的詩句,不過在這個文壇沒落的世界,根本沒有人的詩句可以和裴清比擬。
彆說是作為識文斷字的文官,就算是那些大老粗武將看來也是明顯如同嚼蠟,根本沒有任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