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強裝出一副很是恭敬的樣子。
裴清心中對這死太監更加的厭惡。
借著酒勁,裴清一把甩開虞公公伸出的手,冷聲道:“虞公公,你累不累?”
“啊?少將軍這是何意?”
虞公公直接就是一愣。
現在的裴清真就是像變了個人一般。
以前對自己無比恭維,但是現在卻敢對自己如此冷言冷語。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讓本就是閹人的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何意?何意你應該清楚,本將軍不用你假惺惺地扶,請轉告陛下,本將軍謝過陛下的好意。”
說著他歪歪斜斜地往宮外走去。
虞公公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不過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連忙跟上裴清:“少將軍,老奴隻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老奴。”
裴清無語,現在是一點不慣著這個狗仗人勢的死太監:“滾犢子!”
說完再次甩開虞公公,快步往宮外走去。
虞公公強壓怒火,也不再去攙扶裴清,而是跟在了裴清的身後,一直到裴清上了皇宮門口還在等待的馬車之上這才轉身回去。
裴清厭惡地往虞公公的背影看了一眼。
心中若有所思。
“景同,回府。”
裴清對著裴景同說了一聲,徑直躺了下去。
他總感覺許時薇讓虞公公來送自己並沒有那麼簡單,剛剛許時薇還喝得不省人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想來她就是故意裝出來給自己看的。
皇宮內,女帝寢宮。
虞公公從皇宮門口折返回來之後便第一時間回到了女帝身邊。
此時的女帝並沒有睡著,臉上的醉意也明顯消退了許多。
她坐在寢宮的椅子上,正喝著禦膳房給自己煮的白粥。
“陛下。”
虞公公朝著女帝打了個招呼。
女帝連頭都沒有抬,直接開口道:“裴清可否說了什麼?”
“不曾,裴少將軍似乎對老奴有所防備,對老奴很是抗拒。”
虞公公心中畏懼,並不敢說假話。
“知道了,下去吧。”
許時薇放下手中的白粥,朝著虞公公揮了揮手。
“喏!”
虞公公躬身退下。
許時薇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
對著霽月道:“早知道就不該讓這個廢物去。”
“這廢物以前仗著有朕撐腰,在朝中作威作福,對裴清更是肆意侮辱,現在裴清對他敵視也是正常。”
說完,她頓了頓,看向窗外道:“現在估計裴清已經對朕起了疑心,短時間內想讓他信任朕是不可能了。”
霽月靜靜聽著許時薇的話,默不作聲,作為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這兩年來她不知道聽了許時薇不知道多少的喃喃自語。
隻不過這些她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甚至會強迫自己忘記。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時候,要學會左耳進右耳出才行。
沒錯,虞公公就是許時薇故意派出去的,她想要聽聽裴清在喝醉的時候會不會說出什麼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裴清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也很糾結。
以前的裴清太過廢物,她看不上眼,心中無比嫌棄。
哪怕裴清為了討好自己對自己身邊所有人都獻遍了殷勤,可她心裡還是看不起裴清這個廢物。
隻覺得他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可現在裴清變成了自己以前想要的樣子,淩厲、囂張、有才······
可她心裡又沒有由來的一陣心慌。
特彆是裴清那刻意的疏遠,讓她像是突然間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於是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裴清心裡在想什麼。
哪怕是她不曾想過真的和裴清成婚。
可好幾次的試探,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裴清實在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