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品法器鎖靈繩,是清溪坊治安維持隊的標配裝備。
高見常年練習,用起來極其熟稔,揮舞起來就像條迅捷的大蛇。
“咻~啪!”
以繩做鞭,一鞭子就打到了吳謹言的臉上。
因為留了手,吳謹言僅僅是皮開肉綻,沒被直接爆頭,算是高見還有點人味。
“你憑什麼打我?”
他催起了一隻木製的圓缽法器擋在身前,捂著被打爛的臉,恐懼的問道。
高見偷襲太快,輕鬆得手,堂中眾人也亂做一團。
王榮遠第一時間擋在了玉樓兄弟兩人的身前,鐘天爍則是催動靈力,直接把女兒鐘檸瑤推到了後堂。
唐念秋似乎被嚇到了,後知後覺的也站到了王榮遠的身側。
“憑什麼打你?
齊心費是為了讓清溪坊更好而收的,我師父研究了一整天,才研究出不同鋪子該交多少。
你居然敢嫌多,你配嗎?你們吳家在清溪坊有鋪子嗎?
還是說,你表麵是個散修,背地裡是劫修,想對清溪坊的修士搞挑撥離間?”
鐘天爍和王榮遠已經下場,這兩位修為和他相差仿佛。
見沒法繼續抽了,高見隻得收回了鎖靈繩,但帽子卻越扣越大。
其實,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王家的人打不起,紅眉居士打不過。
那可不就隻能打你了?
老子教訓不了__,還治不了你?
“高見老兄,高見老兄,這樣,我出一百二十枚靈石,這是靈石,您不要再說了,老吳可不是什麼劫修。”
接過紅眉居士遞過來的小袋子,高見先是掂起來抖了兩下,而後滿意的笑道。
“哎,紅眉道友,早點給不就沒事了嗎,哈哈哈哈,當然,現在也不晚。”
說著,他還晃了晃手裡的鎖靈繩。
見紅眉交了,唐念秋也隻得跟著交了五十枚靈石——知味坊一個半月的盈餘就這麼沒了。
高見則是在瞪了吳謹言一眼後,捏著鎖靈繩,跋扈的離開了。
這些散修,不識大體,不打兩下,哪懂什麼齊心?
為了清溪坊的諸多商家、修士,為了紅燈照的產業,我容易嗎?我師父容易嗎?
該打就要打,一鞭子下去,靈石立刻就到位了~
什麼王家,在紅燈照麵前,彆說一個王家,是龍,你也要盤著!
“這人就是個無賴!”
鐘檸瑤從後堂鑽出來,看著無言的眾人,氣不過的罵了一句。
紅眉居士默默的給吳謹言塗著藥。
王榮遠則是搖了搖頭,對玉樓兩人輕聲道。
“這是你們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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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吳謹言、王榮遠等人,紅眉居士終於看向了自己的弟子與女兒。
“父親,化鋒居不該交那麼多的,姓高的和他師父八成是偷偷私吞了一筆!”
鐘檸瑤實在無法理解,紅眉居士為何如此利索的就交了勞什子‘齊心費’。
那可是一百二十枚靈石——王榮遠一年才從家族拿一百枚而已!
這麼多靈石,竟生生讓高見憑張爛嘴給拿去了!
聽著鐘檸瑤與鐘天爍的談話,一旁站著的王玉樓,卻是有些尷尬。
倒不是因為知味坊交的低。
知味坊是賣酒水食物的,利潤率和營業額都不如化鋒居遠矣。
玉樓沒想到的是,紅眉居士的女兒,居然是昨天玉安看到的那位‘沒穿衣服的女修’。
玉安這蠢貨東西,今天掃了人家十幾眼,算是把王家的臉丟儘了。
“八成?十成!那姓蔣的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