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這盒子點上封蠟,等你來拿。
但我們隻能留兩個月,再多就不行了,您看可否?”
兩個月,是考慮到化鋒居的周轉率。
玉樓隻是紅眉的徒弟,又不是紅眉的兒子,他不能亂借紅眉的利益裝大方。
“可以、可以!”
散修高高興興的交了定錢,拿著玉樓開具的買賣契離開了。
他小心的把那張薄薄的紙放在懷裡,生怕它有什麼閃失。
半生求仙而不得,他終於要有一件真正的法器了!
是,它小的厲害,但下品法器都小。
是,它隻有三層禁製,但也可以絲滑的用神識操縱。
是,它看起來可笑,但它卻能成為一個可靠的夥伴與幫手。
有了它,以後趕路的時候腰可以稍稍直起來一些了。
有了它,以後鬥法的時候也有‘殺手鐧’了。
有了它,未來哪怕我成不了煉氣,也能給子孫後代留一件寶貝。
猴版飛劍不完美,但對於買它的人而言,它就是完美的。
摸了摸腰上族長給的那件護身靈器,玉樓能感受到,靈器中的靈韻在悄悄的舔他的手心。
和師姐的那兩件靈器類似,這件腰帶靈器可以在玉樓遇到危險時主動護持他。
世家子和散修,如隔天塹。
玉樓不是仙人,在這大修士人為塑造的苦海中,他就連自己都渡不了,哪敢有什麼聖母心去渡彆人呢?
世家子和散修中隔著天塹。
玉樓與紫府家族的蔣豹變也隔著天塹。
蔣豹變與馬上要來的旦日真人之間也隔著天塹。
仙路遙遙,當砥礪前行!
道途多舛,當誌如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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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緊急平賬任務,鐘檸瑤和玉樓兩兄弟也不用忙了,她現在正帶著兄弟倆,走在去看清溪賽馬場的路上。
賭馬,清溪坊最熱門的活動,每旬舉辦一次,今晚正好有一場。
“高見高見,不如改名曹見,喜歡草菅人命,他已經打死了兩個所謂的‘劫修’了,他和他師父都是畜生。”
鐘檸瑤吐槽著高見的畜生行為。
“師姐,我們在外麵還是不要亂說.......”
對於玉安的警醒,玉樓非常滿意,榮遠叔的那幾巴掌還真有效果。
“你們不知道,高見給我父親的煉製費用是一隻煙花法器十枚靈石。
那煙花法器由凡鐵製成,就加了指甲蓋大小的紫銅,他說在紫銅上煉一層激發的禁製就行。
姓蔣的就用那上萬枚靈石的齊心費,搞出了一百多件這種爛東西。
我看一百多件加起來,也花不了五百枚靈石!”
檸瑤師姐是真的恨,蔣豹變的吃相太醜陋。
化鋒居等鋪子交的齊心費,全都被這些畜生給貪走了。
在她看來,蔣豹變上欺騙紅燈照,下糊弄清溪坊眾修士,還不能罵兩句了嗎?
“慎言,師姐,這些事我們管不了,就不要想,想了也是心煩。”
玉樓低聲說道。
“怎麼變亮了一點?”
鐘檸瑤修為最高,第一個察覺到了不對。
明明是傍晚,正是日落西山的時候,但天地間好像忽然亮了一些。
玉安抬起頭,看向天空。
“天上為何有兩個太陽?”
雙日淩空,玉樓和鐘檸瑤也怔住了。
天空中有兩顆太陽。
一顆是橘紅色的夕陽,一顆是金色的熾陽。
玉樓感到自己的尾椎骨都在顫抖,神經元中的震撼從尾椎骨一路向上,衝到了他的腦中,他打了一個激靈。
“這就是紅燈照嗎?”鐘檸瑤喃喃道。
玉安沒有說話,見大哥還在發愣,他先絲滑的把檸瑤仙子護在身前。
而後,悄悄站到了大哥身邊,還用手摸了摸腿上的千裡符與袖中的百裡逍遙遁符。
如果第二顆太陽不是紅燈照的人搞出來的,那就跑!
帶上發呆的笨蛋玉樓一起跑!
‘遇事退至人群後,有利讓與道友先......腿上常備千裡符,守得全身保仙途!’
家規小子,玉安,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