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豹變貪的厲害,但還講究吃相,牧春澤直接演都不演,哎。
你們以後在清溪坊修行,遇上牧春澤亂搞的時候,及時和我商量。
我們王氏背靠莽象祖師一脈,現在也算苦儘甘來,哪怕他是紅燈照真傳,你們也不用怕。”
玉樓想了想,意有所指的回道。
“族長,現在妙峰山的練氣弟子大量流失,但紅燈照其他附庸宗門其實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們王氏在這次擴張中,籌備著讓多位練氣衝擊築基期,未來麵臨的局勢恐怕會很艱難。”
天地間的資源是有限的,紅燈照割來割去,把疆域中的附庸宗門、家族割的韭菜根都快沒了。
那些從功勳堂兌換出去的東西就是催化劑,未來幾十年,築基修士會大量湧現。
玉樓擔憂王氏的這波擴張,會因為太過激進而遇上挫折。
道理很簡單,王氏的築基多了,其他家族、宗門的築基也會增多,大家的相對實力還是那樣。
但競爭格局變了,王氏如何供養這些新生的築基呢?
王顯茂愣了許久,唏噓道。
“我都沒想到這些,玉樓,你果然是王氏的麒麟子。
榮升,以後要看好玉樓,不能再讓他輕易跟著紅眉出去了。”
族長聽懂了玉樓的提醒,但他其實也沒有辦法。
莽象祖師是懸篆真人的師父,是王氏千年以來所附庸派係的實際控製者。
他想證道金丹,王氏能不支持嗎?
必須支持,選不了的。
莽象一脈的附庸那麼多,其他家都儘力支持了。
假如王氏雞賊的厲害,出人不出力,你當真人沒有小賬本嗎?
所以,即便看到了危險,王顯茂也彆無選擇!
仙盟鎮壓十宗,十宗鎮壓諸多附庸,這規則如牢籠但力量微薄者隻能服從。
在這張緊密的控製網下,王氏也隻是個大點的螻蟻。
玉樓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族長,我其實有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王榮升詫異的看了眼這位張狂的族中子弟,他有些不理解玉樓為何這般喜歡在族長麵前表現。
你隻是個引氣五層的小修士,哪有那麼多話?
“講!”
王顯茂很期待玉樓那‘不成熟的小想法’。
原因無它,玉樓已經給過他不少驚喜,多次證明過自己了。
福源居的小房間新業務是一例,對紅眉殺意的捕捉和後續處理是一例。
如今,王顯茂完全沒把玉樓當孩子,他很期待玉樓能給他其他的驚喜。
“紅燈照壓迫附庸宗門和我們這樣的附庸家族給莽象祖師提供資糧,但這種壓迫是層層傳導的,現在最難過的是散修。
散修在這種情況下,要麼斷絕道途,要麼成為劫修,隻有少數存在可以繼續維持修煉。
我們王氏的擴張不能隻擴張築基修士的數量,也要及時的吸納外姓修士,增加我們王氏的底蘊。
如此,方可在未來占據更多的主動。
散修吸納多了,我們甚至可以組織隊伍直接去西海狩妖。
咱們王氏在靈骨製器方麵還是有些水平的,多搞些狩妖隊,獸骨用來煉製法器,獸皮用來製作符籙,妖獸肉還可以用來煉製靈丹。”
王顯茂連連點頭,很認可玉樓的這個建議。
一旁的王榮升更是對玉樓刮目相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出挑的族中子弟。
玉樓的這些建議與觀察出的東西並不算特殊,甚至連高明都算不上。
但在這個世界中,已經是很有現實實踐價值的建議了。
說到底,修仙界沒有辯證法教育,更不懂聯係的普遍性與特殊性。
在偉力歸於個人的世界中,方法論、認識論的哲學創新簡陋的可憐。
畢竟,你的方法論和認識論更新的再高明,也不如高等級修士的飛劍厲害。
需求決定價值,沒有需求,就沒有價值,自然不會發展。
但,王顯茂想了許久,最後卻幽幽道。
“好建議,隻是等等吧,你們都是王氏子,沒什麼好瞞你們的。
鐵擒鶴和榮江都在閉關築基,等他們的閉關出來,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吸納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