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樓敲定百寶閣與清溪坊賽馬合作的同時,百寶閣的競爭對手們,也在如臨大敵的思量著如何對付百寶閣。
“他們欺人太甚,抄我們的名字就罷了。
居然也賣符籙,這太欺負人了。”
百符堂後院中,一位掌櫃扮相的車氏練氣修士正在抱怨。
他就是百符堂掌櫃,車增曄。
清溪坊的煉氣期符籙市場就那麼大,車氏靠著幾代經營,打響了百符堂的名頭,使其占據了清溪坊三分之一的市場。
三分之一聽起來少,但對於一個充分競爭的商圈而言,這種統治力已然不低。
可王氏突然間,拔地而起了家百寶閣,名字和百符堂相差仿佛,經營上也重疊的厲害,車增曄能不急嗎?
“人家就是真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麼辦。
增曄,還是說說、打算如何應對吧。
我專程來清溪坊,不是為了聽你抱怨的。”
車氏的族長車增術有些無奈的對弟弟道,對於車增曄剛剛的話,他頗不以為然。
安北國王氏家大業大,不至於故意抄車家的鋪子名,但如何應對百寶閣來勢洶洶的挑戰,確實是個難題。
清溪坊就這麼大,百寶閣背後有王氏的名號,經營上還有頗多創新之處,自然不缺顧客。
但他們多吃兩口,車家的百符堂就少吃兩口,這問題就大了去了!
車增術怎能不擔心呢,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趕來。
“族長,我們也可以搞三人九折團,和百寶閣搶客源。”
對於抄百寶閣的策略,車增曄沒什麼顧慮,反正是百寶閣先抄百符堂名字的。
“你想得太簡單了,咱們的模式是低買高賣。
從散修和小家族手裡大量低價的收符籙,再慢慢賣出去。
百寶閣的模式是王家自己繪製符籙,繪製完成後,再通過自家的鋪子賣。
百符堂不能和他們比賽降價!
比降價,我們必輸無疑,要想想其他方法。”
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體的肩上時,就是一座山。
莽象祖師為了證金丹,大肆在紅燈照的體係中向下派發壓力。
王氏作為紅燈照的附庸、莽象一脈的小勢力,主動被割到了腳後跟。
在變化中,為了保證家族的收支平衡,王顯茂立百寶閣於清溪坊。
於是,車家的百符堂就坐蠟了。
莽象祖師的代價理所當然的由紅燈照承擔。
紅燈照麵對的壓力時,也可以直接找諸多附庸分擔。
王氏麵對的壓力,則可以通過多種方式,由散修和小家族承擔。
可車氏這樣的小小練氣家族,又該如何做呢?
時代的潮水層層傳導,傳到了車氏身上時,他們多年積累下經營出來的百符堂脆弱的就像張紙。
車氏和王氏之間差異巨大,很多以往可能有用的法子,在麵對背後站著築基仙族王氏的百寶閣時,失去了作用。
車增曄想了許久,低聲道。
“族長,您不是認識幾名劫修麼,他們表麵上身份互相間毫不相乾。
我們可以通過這些人,傳出些百寶閣符籙不好用的消息,打擊它們的名聲!”
車增術嚇了一跳,他環顧左右,很快意識到這裡隻有他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把頭靠向車增曄,他壓著喉嚨罵道。
“不要亂說,我們給那些人供貨是供貨,畢竟供貨是正常的生意往來。
如果我們找那些人做事,豈不是也和劫修混到一起了嗎?”
好家夥,百符堂生意在清溪坊內獨樹一幟,是有原因的。
車家除了正常的在鋪子裡銷售外,還有張特殊的暗中銷售網,專為劫修提供符籙。
“族長,百寶閣步步緊逼,背靠王氏,他們的貨品質量都不低。
而且,他們還有多種靈丹供應,此消彼長下,百符堂的生意就危險了。
我們必須有所行動,當斷則斷啊!”
車增曄的眼睛中,有無奈,有掙紮,有瘋狂,但唯獨沒有猶豫。
百符堂的生意事關車家的生死存亡,他必須保住!
在兄弟的眼神注視下,車家族長沉默了許久,最後道。
“我去安排,你不要管這些事,對了,就和店裡的夥計說我隻是來住了一天。”
‘仙盟-十宗’體係隻是稍稍動員了一下,就把正常修士逼的被迫與劫修共舞。
這幾年,很多事情都和以往不同了。
相比於還講究形式與吃相的蔣豹變,新的鎮守修士牧春澤,黑到要往水裡兌水。
往水裡兌水,這事兒尋常人想都想不出來。
要不說人家能拜師紫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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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本打算等紅眉想清楚後,再去化鋒居繼續修習煉道。
畢竟,現在紅眉麵臨的心理壓力很大,玉樓擔憂這位慈眉黑心的師父和他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