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他能一瞬間斬殺所有金甲神將，那麼城中百姓損失的壽元和血氣，就微乎其微。
相反，倘若直到所有人的血氣和壽元都耗儘了，他還未解開血陣，那麼鳳鳴城，就會成為一座死城。
“我以為，整座鳳鳴城的百姓，這一次都會被獻祭。”一旁，正在療傷的時北陰睜開雙眼，開口說道。
“我又豈是那鐵石心腸之人。”
李子夜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應道，“時兄剛才都沒有看到，我斬殺那些金甲神將時，有多麼的勇猛，就是為了儘快解決戰鬥。”
“確實挺勇猛。”
時北陰點頭道，“你這座血陣，十分好用，下一次，不行再用一次。”
“時兄，做人要善良。”
李子夜認真道，“再來這麼一次，城中百姓可就真活不了了！”
“有些人，死了比活著價值大。”
時北陰看著前方的鳳鳴城，淡淡道，“他們跪的太久，已經站不起來了。”
兩人說話間，人族的高手們迅速煉化了體內的神力，陸續進入城中，開始打掃戰場。
宛若人間地獄的街道，一名名金甲神將倒在血泊中，很多都已經四肢不全，死相十分慘烈。
顯然，李子夜在斬殺金甲神將時，已然不在乎什麼手段，怎麼殺得快，怎麼來。
此前還對軍師的手段感到心驚膽寒的人族強者們，在收到軍師給予的機緣後，竟是再也不覺得軍師可怕了。
對敵人狠一點怎麼了？應該的！
因為金甲神將的屍體數量實在太多了，掃地工作一直持續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時，街道上的屍體方才被清掃乾淨。
至於那滿街的血跡，就隻能等待一場大雨了。
“這還有條胳膊。”
一個被攤位遮掩的角落，一位人族高手看到一條金甲神將的手臂，趕忙撿了起來。
這要是嚇到人，可就不好了。
“軍師。”
黎明將至之時，鳳鳴城上空，天門聖主、地墟女尊、太白院主三人趕回，從天而降。
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顯然，和神明大戰了一晚上，都不輕鬆。
城外的空地上，李子夜、時北陰坐在那裡，連起來行禮的力氣都已沒有。
顏如玉一人站在兩人身旁，始終沒有離開。
“厲害！”
地墟女尊看著眼前兩人，毫不吝惜地讚賞道，“兩位讓本座刮目相看了！”
五千金甲神將，外加一個越衡天，這戰績，當真夠硬。
比他們強！
他們打了一晚上，勉強沒輸，卻也沒贏。
殺敵？就更沒有了。
“還剩八個。”
李子夜看向神山方向，說道，“又少一個！”
“對，還剩八個！”
地墟女尊言語堅定地應道，“殺得完！”
兩人的話聲方落，突然，天地間，黑氣彌漫，遮蔽了剛要東升的朝陽。
下方，天門聖主等人神色一凝，目光皆看向了東方。
這是？
離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