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舞倒也沒有避諱,坦蕩的將行李箱打開,將裡麵的東西全都看了看,並掏出一套家居服去了衛生間當中,顯然是不甘心陳爻就這樣無視了自己。
陳爻歎了口氣,忽然發現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生物,極難用理性去判斷她們的行為動機。
為了不讓她多想,原本還想在這裡留宿的陳爻,悄悄的退出了房間,並找到了吳峰幾人。
除了還在周圍布防的四人之外,吳峰正帶著其他三人在一處大排檔改善生活。
老酒鬼留給陳爻的老房子正在城中村的周圍,是鎮上最具煙火氣的地方,哪怕是來到了後半夜,依然是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陳爻看了看時間,距離天亮也就還剩兩個多小時,乾脆加入了陣營,準備和這幾個手下交流下感情,順便直接從這裡前往治安署。
雖然陳爻早就通過技能讀取了這些人的記憶,但是聽著他們主動的介紹,還是彆有一番風趣。
比如曾經被老師罰抄作業的馬澤,硬說是從小就受到老師的喜歡,總是在課後給他開小灶。
再比如羅奇明明被野狗咬了沒錢去紮狂犬疫苗,卻頭鐵的說自己和死神賭過命。
再比如袁飛兒時頑皮,把U型鎖套在頭上了,卻硬說自己戴過比手指還粗的項鏈,最後被強盜用鋼鋸給架在了脖子上,硬是一聲不吭的把項鏈送給了他們。
陳爻也沒有當真,隻是笑嗬嗬的聽著他們的光榮事跡,並恰到好處的說一句牛逼。
等到了天亮,眾人才意猶未儘的結束了分享,陳爻就坐著吳峰的車來到了治安署。
經過一晚上的審訊,這些賭客的身份也都基本核實清楚,接下來就是按照程序對他們進行拘留教育。
呂子明頭痛的看著吳塵軒遞上來的彙報材料,沉思了片刻,乾脆將陳爻一起叫到了辦公室當中。
等陳爻推開了門,馬上就明白了這件事還沒完,但他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署長,您找我?”
呂子明看了看陳爻,又轉頭看了看吳塵軒,習慣性的打起了官腔:
“陳隊長這次孤身一人臥底在犯罪集團內部,一舉打掉了在永安鎮猖獗許久的黑色組織,我代表永安鎮的人民對您表示感謝。”
陳爻嗬嗬一笑,倒也沒有謙虛,順著說道:
“署長過獎了,我們也隻是做了分內的事而已,不過吳隊長之前說過,事成之後你會幫我們請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肯定是真的啊,我叫你來也正是打算商量這件事,隻是。。。”
“隻是如果按照現有結果上報的話,陳隊長的隊伍也就隻能拿到一個口頭嘉獎,想要拿個三等功的話,可能還差了點火候。”
陳爻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轉頭看了吳塵軒一眼,笑著問道:
“署長這是給我送好處來了,有事你儘管說,能辦到的,我們【踏春風】也絕不推辭。”
呂子明歎息一聲:“還是讓吳隊長跟你說吧,他是經辦人,情況比我熟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