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萬大壯的目光已經徹底模糊,在陳爻有意引導之下,他朝著遠處的一個沙堆就撞了過去。
伴隨著一陣塵土,萬大壯的半個身軀已經砸進了沙土當中,雙腿還在沙堆外麵不停的擺動。
陳爻做了一個深呼吸,有些歉意的看著眾人:“不好意思啊,時間估算的差了一些,居然超時了三秒。”
聽著如此凡爾賽的發言,場麵忽然間冷清了下來,尤其是那幾位部隊的骨乾,全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還在駐地當中休息的士兵,聽到一聲巨響,全都探出腦袋看向了操場,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好在唐曉玉早就做好了準備,第一時間安排易吉和玄犀過去,將萬大壯從沙土中拔了出來,然後拜托溫夢璃送上治療,這才讓萬大壯恢複了過來。
而苗墨見到萬大壯沒事,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朝著周圍探出頭的腦袋吼道:“都看什麼熱鬨呢,強度不夠是吧?”
三個排長經過苗墨的提醒,急忙返回了各自的區域,開始組織訓練,爭取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儘可能的保住萬大壯的聲望。
萬大壯在眾人的攙扶下重新回到了餐桌前,看著眼前的酒碗忽然有些懊惱:“都說喝酒誤事,這次是長記性了。”
陳爻正想解釋,不過聽見萬大壯的反思,立刻改變了說法:“萬連長果然是人中豪傑,這麼快就能認識到錯誤,實屬連隊的幸運。”
苗墨立刻附和:“陳隊長說的對啊,現在大敵當前,軍紀還是要抓一抓的。”
萬大壯撓撓頭,不爽的說道:“苗黑子你少來這套,以前也沒少喝,現在倒是埋怨起我來了?”
苗墨嘿嘿一笑:“那是以前打不過你啊,我要是敢和你唱反調,早就被你拉去喂狼了,還能活到現在?”
萬大壯的臉色微紅,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將頭轉向了一邊,小聲的嘟噥著:“牆頭草,兩邊倒,早生晚死不得好。”
苗墨也不生氣,像是一塊狗皮膏藥,重新貼在了萬大壯身邊,死皮賴臉的說道:“行了,彆耍小性子了,以前是混日子,現在是真的要出事了,就算陳隊長不說,我也打算在駐地禁酒了。”
“咱們這些兄弟都是得罪了權貴的替死鬼,真要枉死在這裡,你就真的舍得?”
陳爻神色一驚:“苗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苗墨笑了笑,眉宇間滿是嘲諷:
“我不是說過了嘛,這裡又叫流放之地,沒點案底的人,還真就到不了這裡。”
“也就是說,被派來這裡駐防的兄弟,全都是被冤枉的?”
苗墨看了萬大壯一眼,最後還是歎息一聲,說出了實情:
“被派過來的兵也不全是好人,有一些是真的犯了軍紀。”
“不過自從這個大老粗掌權之後,凡是底子不乾淨的,都被他派到尖刀班了。”
“現在還活著的,就算是真的犯過錯,也都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