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鈞如此謹慎的模樣,陳爻挑了挑眉,微笑著問道:“宋指揮有什麼問題儘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回答的內容都會告知與你。”
可緊接著宋鈞的表現卻讓陳爻大吃一驚,隻見他雙手抱拳,並且微微躬身,朝著陳爻施了一禮:“請陳隊長救我。”
陳爻看著身穿軍裝的宋鈞,眉宇之間皺成了一個川字,感覺有一股說不出的彆扭,並微微側身,躲過了宋鈞的這一道禮節。
這種禮節他倒是很熟悉,算是一種臣服的表現,之前吳峰就喜歡對他施展這種禮節,被陳爻勸了好幾遍,他才逐漸的改了過來。
“宋指揮還穿著軍裝,做出這種禮節不太合適吧?”
見到陳爻冰冷的眼神,宋鈞再次歎了口氣,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陳爻聽:
“現在的城防軍早就名存實亡了,與其說是守護著當地居民,不如說是豪門的私兵而已。”
“但凡城防軍能有蕩魔軍一半的忠誠和驍勇,咱們華夏的異獸早就絕種了。”
陳爻平靜的看著宋鈞,對於他的說辭並不意外,隻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個尚未轉正的特調組成員而已,改變不了國家大勢,也無心改變。”
“退一萬步說,咱們華夏人才濟濟,既然高層縱容這一切的發生,未必沒有他們的考量。”
宋鈞落寞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說的這一切我也想過,說不定當下這種局麵也是無奈之舉,我雖然痛心,卻也因為能力所限,隻能在心中想想。”
“不過這一切因為蔡團長的犧牲有了變數,既然我坐上了軍團長這個位置,說什麼都要和這個世道鬥上一鬥。”
“可惜宋某在今天的表現並不好,彆說改變這個世道,就憑現在的處境,想要熬過這段過渡期都成了奢望。”
“所以我急需一股勢力的庇護,可又不想成為他們的附庸,思來想去,您是我最佳的投奔對象。”
陳爻被宋鈞如此跳躍的腦回路弄得雲裡霧裡,忽然之間有些感慨。
從蔡平被鍛山虎吃了開始,宋鈞的很多決策都出乎了陳爻的意料,但是能屈能伸這一條,確實是被他學到了精髓。
正所謂打不過就加入,在連續被自己打臉之後,麵前這個有些微胖的大叔似乎開竅了?
“我理解宋指揮當下的處境,可惜陳某隻是一個無名小卒,連自己都保不住,似乎也解不開你的困境。”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趙家,憑著他們的人脈,或許可以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