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爻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將氣息平穩下來,然後緩緩說道:“無論是講理還是談判,今晚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趙承嗬嗬一笑:“哎呦喂,這說明司空老賊也給你上了一課啊,說說吧,今晚都發生了什麼,值得你親自跑上這麼一趟。”
陳爻將手上的茶水一飲而儘:“我就不囉嗦了,司空家和我講和了,提出咱們幾方勢力共同發展的想法。”
趙承並不意外陳爻的說辭,眼神閃爍了幾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其實在你的心裡已經認同了這個方案,但是又擔心我趙家在這個方案當時受到損失,這才有些局促,不知道要如何跟我說?”
見到陳爻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趙承忽然間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陳爻啊陳爻,看來你還是年輕啊,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啊,彆看著電影或者話本當中演繹的劇情跌宕起伏,但在真實的世界當中,哪有那麼多過不去的坎?”
見到趙承的反應,陳爻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可是承哥,難道你就不覺得我這樣做有些過分嗎?”
趙承眨了眨眼,用了兩三個呼吸才理解了陳爻的意思,這才緩緩解釋道:“我說小夥子啊,在我們成年人的世界裡麵啊,矛盾是永遠都會存在的,如果所有事都要靠戰力來解決,人類早就滅亡了,還用得著異族費儘心思的來侵略?”
“其實我早就算到了司空家會來這麼一手,隻不過沒想到他們會這樣操作而已,倒是我小看了司空家的格局,或者是高估了司空老賊的戰力。”
陳爻下意識的說道:“司空殘兵確實展示了一下實力,和康爺的狀態差遠了。”
趙承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錯了,難怪他們會示弱,這是被你嚇到了。”
陳爻有些不解的問到:“承哥,司空家到底是怎麼看我的,能把他嚇成這樣?”
趙承喝了一口茶,然後端起茶壺又給陳爻倒了一杯,這才緩緩說道:“他們不怕不行啊,不隻是他,我也那你當過假想敵,卻發現你和刺蝟一樣,居然沒有可以下嘴的地方。”
“玩法治,你小子乾乾淨淨,沒有可以控告的地方。”
“玩賄賂,你小子不缺錢不缺女人,還沒什麼愛好,就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玩權謀,你丫的有一群大腿護著,沒那個不長眼的敢朝你呲牙。”
“玩黑的,有康爺坐鎮,除非是活夠了,否則連死士都派不過去。”
“玩陷害,你的戰力已經爆表了。。。”
“倒不是說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是付出的成本和得到的收益根本不成正比,隻要不是非打不可,現在沒有人願意做你的對手。”
“與其這樣,為什麼還要苦兮兮的和你交惡?”
“正所謂打不過就加入,司空殘兵能有這個表現,隻能證明他是一個有腦子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