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太陽落山之際,醉煙閣樓前的紅色花燈明晃晃地燃起之時,琉月府地馬車隱秘地停在了一個角落。
江通和琉月齊走下馬車,跟車夫交代幾句之後,兩人便向著那座小酒樓走去。
“可言兄,咱麼是先去樓裡吃飯,還是直接去那些彆院呢?”
“飯肯定要吃滴,隻不過不用去樓力吃了,就算通告沒有下來,像酒樓這樣的熱鬨地方,肯定是不敢開了的,咱們直接去院裡便是!”江通說道。
“哦哦!”琉月齊點了點頭,懵懵地跟在後麵。
樓前不是很熱鬨,隻有少數的行人與顧客,這跟
琉月齊想的有很大不同,在他的印象中,青樓應當是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二樓陽台上,揮舞著玉臂,嬌滴滴地隔那喊著“公子!來玩呀!”之類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語。
而這醉煙閣,啥都沒有,除了樓頂房簷上掛著兩盞紅豔豔的花燈,啥都沒有。
大樓門前僅僅站著兩位小廝,也不見什麼老鴇樣的中年大媽出來招攬生意,看上去跟普通的酒樓彆無二致。要不是那碩大的牌匾上寫著醉煙閣三個隸體大字,琉月齊都要懷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走至近前,那兩個看門小廝才十分恭敬的說道:“兩位客官可是來吃飯的?實在不好意思,醉煙閣前樓已經歇業了,若是想吃飯,可以去其他位置……”
“???”琉月齊直接愣住,還沒進去就要被送客?啥玩意這是?
“吃啥飯啊……我來找榕姐!”江通直接擺了擺手,氣道:“你兩人一看就是新來的,連我江可言都不認識!乾什麼吃的!”
“抱歉抱歉!小的剛來,有眼不識泰山,既然是熟客,那裡邊請,裡邊請!”那小廝趕緊道。
“嘁!”江通啥也沒說,就走了進去,琉月齊趕緊跟上。
“可言兄,這是何意啊?為何要趕人走呢?”
“這幾天非常時期,過來玩的大多是熟客,常來的那種,哪會有什麼新人,所以遇見不認識的,自然是不能隨便放進來。”
“有錢也不賺?”
“該賺還是得賺,但是若是還和以前一樣熱鬨的話,說不定會得罪官府,接一接熟客的生意就好了!”
走了一段,琉月齊終於是看到了樓裡的一個大堂,裡麵擺滿了酒桌,還有一個很大的高台,看上去像是用來表演節目的。
“琉月老弟,咱們來的可不是時候,要是平時,這樓裡可熱鬨……畢竟,不是每個人來這裡都要留宿的,很多人傍晚的時候來吃一頓酒,看看這樓上樓下的姑娘,已經是一件不錯的美事了!這個高台就是給那些頭牌啊,花魁啊表演的地方,彈琴跳舞之類的,很多姑娘,跳著跳著就成頭牌了!”
琉月齊知道,一家青樓頭牌很多,但是花魁隻有一個,就是公認的最紅的那個,一般來說也是最好看的那個!
“對了,可言兄,聽你之前說的話,你也算這醉煙閣的熟客了,你可知道這醉煙閣有那些頭牌?花魁又是哪位?”對於這一點,琉月齊還是蠻好奇的。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熟的很這醉煙閣的頭牌,有紅黃藍紫四位,分彆叫紅淩、黃鶯、蘭毓、和紫煙!這四位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啊……呃,雖然比不上你家那位,但是在這眾多姑娘中,也算是脫穎而出了!至於花魁,一年一屆,上一屆的花魁已經被人花大價錢贖身了,今年還早呢。”
“我跟你說啊,這四位頭牌姑娘真是各有特色,其中那位蘭毓姑娘應該是老弟你喜歡的!那身材,嘎嘎棒!老弟你就彆掩飾了,我都懂,你就是喜歡那種……大的嘛!隻要你白花花的銀子砸進去,那蘭姑娘今晚非你莫屬!”
“……”琉月齊捂臉,直接無言以對。
好在清兒不在身邊,不然他算完了。
“這個,可言兄,彆光說我啊,你來的次數不少,可有最中意的?”琉月齊直接反問,把尷尬留給對麵。
“唉……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有錢啊,那頭牌是說給就能給的嗎?隨隨便便就是幾十兩,我可沒那銀子!”江通無奈搖了搖頭。
“可言兄你莫不是在打趣我?就你這身份擺在那……”
“我?身份?我什麼身份?我唯一的身份就是……青樓小王子江可言是也,沒其他身份,琉月老弟你可不要胡編濫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