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地牢裡麵，女子輕輕扭過頭，深沉的眸子裡麵散發著淡淡黃色光暈，那1絲驚懼已然消失不見。
雖然外形上沒什麼變化，但琉月齊能清楚地感應到，裡麵的那個人，早已不是剛才那個替死的凡人了！
黃4娘，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琉月齊輕輕1笑：“我隻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這麼做，真的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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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嗎？
正如琉月齊回到磐城的那天晚上，跟吳窮他們說的那般，黃4娘和黑虎精當時分明就是被推出去送死的兩枚棋子罷了……
話雖如此，但還有很多地方琉月齊沒有完全明晰。
比如，對麵憑什麼這麼自信這兩隻妖怪在得知自己被利用之後不會將幕後之人坦白出來？
又比如，為什麼明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兩妖還是會回到這磐城，繼續給人當替死鬼……
琉月齊當時猜測有兩種可能。
第1，兩妖有什麼極為重要的把柄被握在幕後之人手中，但是又有什麼把柄，比生命還重要？
第2，這是兩隻妖怪自願為之，心肝情願為了幕後之人赴死……
說白了，就是舔唄。
人家都這麼利用你了，你還這麼死心塌地的？
~
做妖怪做成這個樣子，確實有些讓人怒其不爭。
琉月齊覺得，後麵這種可能性更大1些，所以他才會問。
值不值？
“值又怎樣？不值又怎樣？與你何乾？”女子淡淡搖了搖頭，不再去看他。
“當然與我相乾！”琉月齊笑容未散，盯著女子的眼眸裡卻是多出了幾分冷意：“你死過沒有？”
“……”
聽上去很搞笑的1句話。
我要是死了我還會在這裡跟你說話？
但是黃4娘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真真實實死過1次的！就死在她麵前！
“你又體會過那種生命逐漸逝去，整個世界變得黑暗的感覺沒有？那種你深愛的人就在身邊，你卻握不住她的手，隻能看著她哭泣，看著她絕望！你能體會嗎？”
琉月齊是個善良的老好人嗎？
是的！
自從琉月齊救了清兒的那1刻起，她就覺得呆在公子身邊，她是暖的！
她能感受到琉月齊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讓她無比舒適的關懷味道，畢竟，在大多數情況下，1個善良的人，至少不會惹人討厭！
但是他心善，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不會動怒！
在被那1箭穿心的1瞬間，他也感到過憤怒，也感到過絕望和後悔。
而讓他最為生氣的，就是自己就這麼在清兒眼皮子底下死了，清兒該有多傷心，多難過啊！
所以，當他複活來到磐城的那1刻。
他的心裡，藏著1團火！
複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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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人在麵對殺死自己的凶手還能心平氣和！即便是他琉月齊，亦是如此！
而且，他還要為白夜傾和清兒討回公道！
白夜傾為了救他，差點神魂消散，而清兒，更是幾欲隨他而去。
這1切的1切，都使他心中的複仇之火越燒越旺！
他的確是個大好人，但是他不是傻子。
他回到磐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出那個幕後凶手，讓他付出代價！
事到如今，其實在他心裡已經有了1個大致的方向，隻要清兒帶回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就能鎖定那個想要殺自己的凶手是誰！
而在此期間，他要救出王詩詩，讓自己不再投鼠忌器。
他終究還是他，那個琉月齊，不會隻顧自己複仇而完全不管彆人的死活！
獄內的女子沉默片刻，冷冷道：“公子今晚過來難不成是跟我訴苦的？還是說，想聽我給公子道個歉？既然如此，那我便道個歉好了，反正你我如今的處境，除了道歉之外，也沒法做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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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齊看著她：“你應該清楚，我完全沒必要找你的麻煩……”
“哼——”黃4娘帶著諷意輕輕1笑：“如果公子想要從我這裡獲得其他消息，那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我黃4娘不是什麼大善人，也不會給對對手透露消息來對付自己人！”
的確，兩人目前也算是處於敵對的關係，想通過這1點獲取對方的情報也確實是有些異想天開。
“那我們各退1步如何？”琉月齊想了想又道：“你告訴我王詩詩在哪，我便對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哦？既往不咎？”女子饒有興趣道：“怎麼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