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老公他這次有事,無法到這邊來,所以我就單獨一個人來見你。那個孩子的事,之前在電話裡,我也已經跟你講過了,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就算你再怎麼找,也找不到他。
我知道你心裡在擔心什麼,可一個六歲大的孩子,他能做得了什麼呢?還有那個女人,也早就死了,興不起什麼風浪的……”
秦雪雪躲在走廊裡,沒敢直接走進去,客廳裡與秦正周,坐在同一處沙發上的女人,聲音聽起來很細膩,還很溫柔,應該長得不差。
隻是,秦雪雪聽不太懂,她那些話時的意思。
她老公沒來,她單獨來見她的父親,他們倆這是在背著彆人,偷偷在這裡私會吧?
可她怎麼又提說到了,什麼六歲的孩子呀?還有什麼女人,女人和孩子都死了?無法興風作流?
真是聽不懂!難道說她的父親,背著她們母女二人,我外麵還養著野孩子跟小三兒嗎?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當初他講的那句話,直到今日依舊清晰的回蕩在我的耳邊,我連晚上入睡,做惡夢都還是他的聲音。
他說‘千萬彆讓我活著,否則我一定回來向你索命。’
你說說看,一個六歲的孩子,居然能夠講出那麼狠的話來,那不是孽障又是什麼啊?”秦正周端起茶幾上的酒杯,拿起旁邊的紅酒杯,為自己滿上一杯,繼而一口氣,把整杯酒全部都喝完。
秦雪雪背對著牆壁,導致整個身體,都緊緊的貼著牆,不敢大膽的喘息。
父親的話,與她心裡剛剛想的,頓時全部都變了。
他稱那個孩子是孽障。那個孩子到底是誰呀?記得上次她在父親書房門口,意外聽到的話,難道也是與今日這事有關係嗎?
“我們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隻能證明他們已經死了。你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讓自己今後的日子,無法得到安生呢?
那麼大的洪水,都淹不死他們,你覺得可能嗎?彆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同一個六歲的孩子了,就是一個成年強壯的男人,那也抵擋不了,如此大的滔滔洪水的。”
女人一味的安慰著秦正周。
“可我總有預感,他們真的沒有死。當初派了那麼多人,在附近都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他們沒有活著,你讓我如何相信?
我現在是寧可信其有,那也不可信其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可不敢冒那麼大的風險。
他還小時,我正當壯年。可他若長大,我卻老了。到時他想要殺我,那絕對是輕而意舉的事。”秦正周在說起這事的時候,心裡就是一陣憎恨,倘若當初他再小心謹慎一點,今日也就不會如此的心驚膽戰,生怕他們回來報複。
“你彆再喝了,就算你喝再多,那也無濟於事的,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何不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呢?”女人伸手握著秦正周的手,阻止他再繼續喝酒。
“你彆攔著我……”秦正周大手一揮,導致杯子裡的酒,濺在女人的身上。酒杯也因此掉落在地。
“啊……”
哐的一聲,酒杯掉落的聲音,與客廳門口走廊裡,一聲驚呼同時發出。
秦正周為了這件事,顯得特彆的謹慎,所以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會敏感的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