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痛苦的捶打著地上的泥水。她感覺好冷,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她的心。她像快要死掉一般,全身的骨髓都被人給抽光了。
她倒在雨中,痛苦的卷縮著四肢,一任天空無情的雨水,衝刷著她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被打疼的雨水消失了,周圍還有一抹陰影。
她睜著惺忪的眸子,模糊的視線裡,呈現著一雙沾染著泥水的黑色皮鞋,她默默的抬頭,望向站在她跟前的人。
他的身子好高,高得她除了能夠看到他的衣褲之外,一絲麵容都無法看到。
他將手中的雨傘,交到旁邊人的手中,繼而脫下身上的外套,蹲下身子,將地上的小女人扶起來。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
“雨筱……”他溫柔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有氣無力的注視著他,他俊美的麵孔,漸漸的變得清晰。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們倆不合適,你一定會受到傷害的。
如果我提前一天回來,興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上官清風心疼的為她,把臉上的淚水和雨水擦拭掉。
半年多沒有看到她了,她比回隴林市的時候,要消瘦憔悴好多。
“你回來了……”她哽咽的喃喃著。
“是,我回來了。”
“嗚……”秦雨筱突然放肆的大哭起來,如同決堤的大壩,一時之間,怎麼也無法關住閥門。“她還活著……她一直都還活著,她居然在今天出現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她……嗚……”
上官清風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溫柔的安慰。
她口中指的那個‘她’,無非就是她的母親,新聞裡的內容,他都看到了。
她在秦雨筱和墨北宸,從婚車上下去,並肩踏入宸晴酒店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
他一直都在宸晴酒店街道的對麵,哪裡都沒有去。隻是靜靜的守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進入酒店,要去阻止她嫁給那個男人。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儘管在他的心裡,是放不下她的。可他還是忍耐住了。
對她不利的新聞一出,他慌了,很擔心她的安危和情緒,可是助理卻提醒他,‘她今天是彆的男人的新娘,就算要擔心,那也不應該由他來關心她了。’所以,他再一次忍了。
在上官清風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定義,‘愛一個人,不需要強行的得到她,隻要她認為自己得到了幸福,那就是對他最好的安慰。’
他一再選擇從容,即便當初秦雨筱對他失約,離開了法琳克國,就不在回去了,他也沒有責怪她。以及現在她要嫁給彆人,他也默默的接受。畢竟,一切都怪他,是他沒有把握好機會,沒有向她表白。
“我完了……我的後半生,一切都完了,嗚……”秦雨筱哭得撕心裂肺,痛苦不已。
“怎麼會呢?你不可能會完了,你還那麼年輕,你的幸福生活,應該才剛剛開始而已,不會就此完掉的。”他用手輕輕的揉著,她腦袋上的濕發,心疼的輕聲安慰著她。“都怪我,是我回來晚了。倘若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我帶你走,帶你走出痛苦的深淵……”
“不要,我不能跟你走,我得去找她,我要去問她,為什麼把我生下來,卻對我不聞不顧,為什麼要在今天出現,讓全世界的人都笑話我……嗚……”秦雨筱從地上蹭起身來,拖著疼痛刺骨的左腳,強硬的在雨中徘徊。然而,她卻沒走多遠,就摔倒在了泥水中,陷入了過度激動的昏迷。
“雨筱……”上官清風大步走過去,將泥水裡的小女人橫抱起來,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一時之間,仿佛全世界都亂了,墨家與秦家結親的婚禮,以殘局收場,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墨老夫人氣得一病不起,而墨北宸也因為極度傷心,由墨家的家庭醫生,精心的照料著。
沈悅婉利用自己是宸晴集團執行董事長的身份,讓手下的人用權勢,前去壓製外麵對墨家的輿論,並強行關閉那些詆毀墨家不好言辭的網站,以及小型的媒體。
為了以一儆百,宸晴集團旗下故意刁難起了,隴林市最大的一家電台,當場被封閉。
宸晴集團明顯是護著墨家的,而墨家背後一直都有一股強大的權勢,在支撐著他們。具體是誰,很多人都不清楚。
明白人應該都清楚,那家電台之前跟宸晴集團有一些過節,但已經向宸晴集團道歉。還不足以鬨到被宸晴集團老總封殺的地步。可因為他們電台,這次轉載了墨家的新聞,事情就變得不可收拾了。
傍晚,墨北宸終於醒了過來。
臥室裡的窗戶外麵,依舊還下著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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