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筱換上那衣服後,獨自一個人下樓,見格還沒有下來,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在那茶幾上她卻意外看到了,一份關於今天的報紙。
報紙的頭條是秦氏集團破產,以及秦正周不知所蹤的消息。秦家則由顧小芳母女霸占,顧小芳還和秦正周正式離婚。
秦家彆墅的地契,在秦雪雪的頭上,所以法院那邊,是沒有資格收走的。
在那報紙上麵,還附加了一張秦正周滿身是傷的照片,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狼狽了。
這件事發展成這樣,背後推動的那個人,就是秦雨筱的哥哥容淨格。
格從樓上下來,望著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報紙的小女人。
“我們走吧。”格沒有在意那份報紙,他早就看過了,而且在沒有看之前,他也知道裡麵的內容是什麼。這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秦雨筱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向格的身邊走去。
他們倆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羽絨服,連同樣式都是一樣的,好似情侶裝一般。可對於格來說,那隻是兄妹裝而已。
既然是去拜祭父親,那麼自然就不能穿得太過豔麗。
當他們倆走到門廳的時候,格伸手接過小菊遞來的紫色圍巾,很貼心的為秦雨筱圍在脖子上。
“外麵的天氣太冷了,你的身子單薄,千萬不能感冒。”他一邊為她圍著圍巾,一邊溫柔的說著。
從昨天到現在,秦雨筱雖然已經沒有在對格發脾氣大鬨,可是她卻從未叫過格一聲哥哥,隻是他自己一直在重複強調著‘哥哥’那個稱呼。
她不能因為他幾句話,他說是她的哥哥,她就會相信。更不可能因為那份DNA鑒定。
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她活了快二十五年,打算出生她有記憶開始,她就是秦正周的女兒,是秦家的大小姐。沒有任何人提她提起過,她還有另一個父親,甚至還有一個哥哥。
就連她那個母親白雲嬌,她也沒有見過真人,隻能因為‘白雲嬌’那個名字,在腦海裡幻想,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車子緩緩行駛在街道上,滿大街道都是一片新年的喜氣之色,明天就是除夕,是千萬家人團圓的日子,可是她呢?她卻像一隻找不到港灣的小船,還在孤獨落寞的在海上漂泊。
隴林市某富人區陵園。
天空下著蒙蒙細雨,格從保鏢那裡,接過一把黑色的大雨傘。他一手拿著雨傘,一手摟著秦雨筱的肩頭,兩人並肩踏在陵園的石階之上。
秦雨筱沒有反對,格對於她的照顧,興許是她走在這裡,身體實在是太沉重了。害怕自己下一秒,雙腿就支撐不了身體摔下去,才會任由格護著她。
秦正周為了欺騙她,隨便弄了一個墓,就說是母親埋葬的地方,可是母親明明沒有死,僅僅隻是失蹤了,他卻從來都沒有跟她講過實話。
怪不得呢……那麼多年,不管她在秦正周的麵前,如何去表情,都無法得到那個男人的一點點歡喜。
相比秦雪雪就不同了,學生時期秦雪雪考試第三名,拿回家裡給秦正周看,他因為高興還特彆辦了一桌酒席。她這個第一名,他連瞧都不願意瞧一眼。
甚至長大了,他為了秦雪雪,而把屬於她的未婚夫,給了他的親生女兒。還狠心的把她送離,這個她從小生活的地方。讓她在法琳克國自生自滅。
原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她的死活,他自然沒有必要去管了。
當格帶著她,停止在一墓碑前麵時,她盯著墓碑上麵,那張黑白兩色的照片的男人,刹那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隻因那個男人的五官,看起來與她實在是太過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倘若她和他不是父女關係的話,他與她又怎麼會那麼的像呢?
容天含!那是墓碑上麵刻出來的,關於這個男人的名字。
姓容,與身邊的格一個姓。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