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晨捏著手裡的照片,看了許久,才點點頭。

“好,就按照這個思路找下去,有任何進展都記得及時告訴我。”

他又看了一眼,那是一道五齒的豎痕,齒長按照圖片的比例,大概有三厘米,齒與齒之間大約間隔一厘米,像是梳子一類的東西,現在還沒有定論,他也隻是揣測。

林絡賓才交代完,外麵就有一陣異常的動靜,金寒晨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是好奇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絡賓小聲提醒了一句,“早上,汪家的那個長女來送補品,人還在樓底下呢,少……少奶奶也在樓下。”他微微斟酌了一下,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不曉得在少爺麵前這樣稱呼小魚兒,他是不是會生氣。

見金寒晨沒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少爺,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調查了。”

金寒晨點點頭,此刻他正穿著一套淺藍色和白色相間的格子睡衣,頎長的身軀站立在窗前,被透過淺紗窗簾照進來的淡薄日光,映襯出幾分頹然,病容雖然憔悴,還是擋不住的英氣,睡衣被他的身軀撐起,身形高大,卻有些無力。

外麵已經發展到針鋒相對的地步,老夫人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麵不改色的品茶,似乎對眼前的情景,早就有了預判,十分淡定。

“小魚兒,我的好妹妹,我說,你和金二少才成婚沒有多少日子,就跑去和彆的男人勾三搭四,還私下約會起來了,怎麼,金二少這麼優秀的條件,到你這都滿足不了你?”

汪芷若話中有深意,老夫人這個過來人倒是聽得明白,不過是挖苦他們家晨晨如今隻有五歲的智力,不通曉男女之事,房事上未能儘力罷了。

不過,她的晨晨,她相信,除非是他不樂意,否則絕不會像汪芷若說的那麼不堪。

至於她的孫媳,可不是隻有汪家的人在盯著她的動向。

老夫人的眉頭皺出了一個“川”字,汪芷若好歹也算是個小門戶的千金,怎麼說話如此不雅?

小魚兒麵色憤然,麵對汪芷若的揭發,毫不畏懼,“首先,你應該叫我白璐,其次,我爸和我媽白雪隻生了我這麼一個女兒,可沒告訴過我,我有一個什麼姐姐,就你也配以姐姐自居?”

汪芷若不過是爸爸和小三的私生女,何倩蓮肚子裡爬出來的賤種而已,有什麼資格和臉麵和她這個白家正經大小姐攀親戚?

“彆忘了,我姓白,你姓汪,至於你的來曆,我是不太清楚,你那個媽,你,還有我爸住的,可都是我媽白雪名下的房子,今天這麼神氣的跑過來,平白無故的往我頭上扣下這麼一頂臟帽子之前,我先勸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作為養母,好歹我媽養你這麼多年,她那樣一個端莊高貴的人,可養不出一個隻會搬弄是非,口不擇言的養女,金家的老夫人還在這呢,你要丟你汪家人的臉麵,我管不到,但是,彆跌了我媽媽的份。”

話裡話外,都是貶低。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看來鄉下那種地方出來的,可都不一定是老實人。

可她偏生說的都是對的,汪芷若頓時覺得尊嚴被小魚兒踩在了腳底下,今天不管怎麼樣,也要找回這份顏麵。

“嗬,行吧,白璐,我也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前兩天,你是不是在外麵和彆的男人見麵了?”

她冷笑,“是,又怎麼樣?”

“你不守婦道,還說我丟人。”汪芷若立馬恨恨的說,眼裡都是得意。

老夫人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汪家的這個汪芷若,怎麼會被教養成這副模樣,還好,當初娶進來的不是這個女人。

“見個客戶,就算是不守婦道了?可笑的是,我們這種努力為家庭打拚,拉著行李箱到處跑客戶的女人,見客戶談生意就成了不守婦道,某些還沒出閨閣,就跟不熟悉的男人在大街上又摟又抱,反倒是應該給她立個貞潔碑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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