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狠狠的戳中了蔣錦繡。
老夫人這話意思已經直接撂到了明麵上。
無非是指責蔣錦繡自己兒子的事情不管管,還對自己的侄子侄媳說三道四。
“維嘉已經一年不回來了,至於他為什麼不回來,我想你心裡清楚的很,他作為金家孫子輩的長孫,到現在不成家不立業,你這個當媽的不操心他,反倒管到被人頭上去了。”
蔣錦繡心裡既委屈,又生氣,隻要這個老太太在一天,她在這個家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得了。
瞧瞧那個小魚兒,現在都已經拿捏到她頭上來了。
蔣錦繡不服氣,“媽,您老說我,可是維嘉為什麼不回來,您自己也說了,他是金家的長孫,卻沒有一點金家長孫的權力,你說維嘉不立業,卻把偌大的金氏集團全部交給寒晨去打理,維嘉就是想要一個管理的位置您都不同意,他在這個家能呆的下去嗎?
他一個人在外麵無依無靠,要人脈沒人脈,要資金沒資金,到今天這個地步,能把自己養活過去,已經算不錯的了。
像他這種情況的,已經算很好的了。”
她一麵抱怨老夫人的偏心,一麵又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比彆人家的差。
他不好就不好在,不是金業周的兒子,沒有從商薰芳的肚子裡爬出來。
“怪我,怪我娘家無能,不及商家可以給金家這麼多的扶持和幫助,怪我這個當媽的沒有,要事業沒事業,隻能窩在金家當一個名義上的大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錯,維嘉他跟著我,才是最委屈的。”
話點到了老夫人的心裡,趙敏琴也並不想聽,“好好的,你說這些又做什麼?”
“難道不是嗎?這麼多年,你偏心金業周,金氏上下誰不知道,都是兒子,老大也不受寵,連帶著孫子也跟著不受待見,現在金業周死了,你就全部心思在金寒晨身上,我們維嘉除了我們兩夫妻,又有誰過問過嗎?
這一年在外麵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老夫人您捫心自問,即便是沒一通電話,您又何曾在我們麵前提起過。
便是今兒提了一句,卻也是處處責備,這樣的家,叫我們維嘉如何呆的下去。
現在是好了,您有了一個歡喜的孫媳婦,知道的,誰又願意給我們大房做媳婦,連我這個當大夫人的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了,這裡裡外外誰不能在我背後議論幾句,幾十雙眼睛都瞪大了看著呢!”
蔣錦繡越說越激動,她手指著那些傭人,嚇得傭人們立馬撇開目光,不敢看過去。
趙敏琴也覺得她有些情緒過激,立馬阻止她繼續發牢騷,“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彆吵吵嚷嚷的,大家都還要早點休息。”
“是是是,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我就不應該待在這個家裡,免得礙著你們老的小的眼!”
說罷,她立馬坐到沙發上,撥通了金維嘉的手機號。
“維嘉啊,你什麼時候有空,把我和你爸接過去住,我們現在在這個家呆的多餘了,誰看都不順眼了.”
樓下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再吵些什麼,小魚兒在樓上也聽不太明白。
倒是發現金寒晨一直盯著她看,那眼神冷的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
“晨晨,你怎麼還沒睡,都這麼晚了。”
平常時候,這個點,金寒晨早就進入養生模式躺在床上酣睡了。
他為什麼還沒睡?
金寒晨心裡冷笑。
他要是睡得早了,怎麼能看到小魚兒如此精心的打扮,又是如何的晚歸呢?
難道,她真的對那個叫墨俊雷的男人上了心?平常時候那麼的不重視打扮,現在卻如此的積極改變了?
金寒晨的心裡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他覺得憤怒,雙手也攥緊。
小魚兒一直到走到他麵前,才發現他的表情十分的猙獰。
“晨晨,你怎麼了?”
“小媳婦兒,你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
他的語氣依舊幼稚,也帶有幾分作為男人的尊嚴。
“你怎麼這麼說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嘴巴張的老大,她真的單純隻是因為,想要在意一下自己的個人形象而已。
“可是,我看到電視上說,一個女人開始打扮,就說明,她喜歡上彆人了,以前你在我麵前,從來不會穿的這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