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微微歎了口氣:雖然金寒晨智力有限,但是對小魚兒是沒的說,金寒晨這樣,倒也能放心他不會在外麵亂找女人,也不會對小魚兒不好。
阿媽隻好這樣安慰自己,她從一開始的不接受金寒晨,到現在已經覺得金寒晨這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壞事。
易年看兩人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掛了些彩,嚇了一大跳。
昨天金寒晨和他商量完了,說會自己去調查一下。
當時易年還組織他,說他這副樣子,能去調查什麼。
但是今天一大早金寒晨仍是一個人偷偷出門了,現在他被小魚兒找回來,臉頰上似乎還蹭破了一塊兒。
難道兩人遭遇了什麼不測?如果金寒晨真的受到了什麼傷害,那他可真是要懊悔死了,早知道他就跟上金寒晨了。
他有些焦急地想要找一個機會單獨問問金寒晨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寒晨也看出來他眼神裡的焦急和疑問,隻是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晚飯過後,小魚兒幫著阿媽炸小魚乾,金寒晨便拿了個小籃子,說要和易年出去撿寶貝。
小魚兒也不知道島上有什麼寶貝好撿的,不過金寒晨這個狀態說出這樣的話也並不奇怪,何況還有易年在一邊看守者,她也是放心的,便讓兩人不要走太遠。
金寒晨和易年走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易年才禁不住急聲詢問:“你今天去哪兒了?你倆回來的時候怎麼受傷了?”
金寒晨瞥他一眼,又摸了摸臉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這也叫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這麼緊張乾什麼,我沒那麼金貴。我今天去調查那個被凶手替換掉的無業遊民了。”
易年聽他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你怎麼查的?要我說,這事你讓我去辦不就行了。”
金寒晨搖搖頭:“你是個智力正常的人,你跑那麼遠去和一個拾荒者聊天打聽,肯定顯得不太正常,也許對方會產生懷疑,我今天找過去的時候,和路上遇到的每個人都聊了聊,還和服裝店的老板說我要給小魚兒買衣服,所以那些人都以為是傻子不小心走出門了,我再找那些無業遊民聊天就自然多了。”
易年聽得目瞪口呆,良久,才感慨道:“你……你這也太細了,我服!”
雖然易年這話有些歧義,但是金寒晨也沒有注意,他想了想今天和那幾個流浪漢和拾荒者聊天得來的信息,心裡已經有了結論。
他和一般人不一樣,他既有大膽猜測的勇氣,也明白必須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判斷,最後才能開始做出決策。
“我大概知道那個人在哪兒了。”
易年一時間還沒跟上金寒晨的思路:“誰?另外一個死去的人嗎?不會吧我的哥,你就是出去和人聊了聊天,就知道人死在哪裡了?”
金寒晨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動動你那總想著撩妹的腦子?凶手殺了無業遊民之後,想要拋屍肯定非常困難,處理屍體也不簡單,而且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必須抓緊時間拿到水晶發卡然後想辦法被警察抓住進入警察局,所以他幾乎是沒有時間處理屍體的。”
“你的意思是,屍體現在……”易年說著,心裡也有了隱約的猜測,但是一想到島上竟然還有一個死人,心裡就覺得有些惡寒。
“嗯,屍體應該就在那個無業遊民住的地方。我打聽過了,這裡的無業遊民一般都住在廢舊工廠或者荒地上的集裝箱裡,這種集裝箱房每箱沒個每天6元,是政府置辦的,但是還有一部分人,連這六塊錢也付不起,所以他們就要麼住在橋洞下麵,要麼住在自己隨便搭起來的破屋子裡麵。”
金寒晨說著,也有一些感慨,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金家大少爺,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住著一天六塊錢的集裝箱房子,而且有的人甚至連這種房子都住不起。
他最後聊天的那個人,因為身體也比較虛弱,所以平時也沒辦法工作,隻能在島上撿撿垃圾換取一點錢,這點錢甚至都不夠他吃飯用的,所以他自然是住不起集裝箱房。
他最後找到了一個空樹洞,當自己和他聊天的時候,他還甚是得意,告訴自己彆人都沒有發現這個樹洞。
但是金寒晨看著那個樹洞,卻也知道,到了冬天,那樹洞根本就抵禦不了寒風。
他現在倒是理解了那些人為什麼寧願犯事也要進警察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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