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看著容怡眼眶底下有一圈烏青,似乎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眼眶裡麵也有一些紅血絲。

難道她是為了自己而擔心?

易年感覺心跳莫名快了好幾拍。

“沒事,他們也沒有為難我,就是不停問一些廢話。”

現在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誰,自然就沒有再繼續關著他了。

易年轉身,偷偷給金寒晨使了個眼色。

金寒晨不動聲色,兩個人的表現看不出絲毫異樣。

是夜,海島上的居民早早就上床休息了,這裡的居民大多要靠勞作維持生計,第二天一早大都得出海捕魚,所以休息的都很早。

警察局裡眾人卻紛紛睜著一雙雙血絲通紅的眼睛,每個人都精神亢奮,雖然行動還沒有開始,但是他們卻感覺渾身血液都快要沸騰了起來。

“頭兒,真的就把那家夥給放回去了?”

何警官看著底下一張張年輕的麵孔,這裡的人都是海島上的警察,他都是信得過的,所以也把行動的詳細內容都和他們說了。

眾人得知凶手竟然一直被關在警察局,當即都驚得合不攏嘴了。

“可是頭兒,你上午不是才讓人把那些撿破爛的油混子給放出去了嗎?”

而且還放出風聲,說警察局因為辦事不利,被上級處分了,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時間經曆去管那些人,就把其中沒什麼大過錯的都給放了。

要是把凶手也給放走了,那該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啊,頭兒這是引蛇出洞,那凶手肯定有同夥,反正他們就在島上,肯定跑不了,抓住一個凶手自然功勞不小,但是抓住一夥犯罪嫌疑人,那不是更顯得我們警察局了不起麼?”有個機靈點的頓時想到了原委。

但是何警官的神色卻十分嚴峻。

抓住一夥人,談何容易!

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都是誰,這次行動,也是冒險為之。

那個易年說會配合他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少爺,添件兒衣服吧,外麵涼的很。”林絡賓瑟縮著,上下牙齒都微微顫抖,手上提著一件毛衣,想要遞給金寒晨。

金寒晨眼神銳利如寒刃,冷冷地揮了揮手,然後從易年手裡接過了一件東西。

林絡賓看了一眼,嚇得臉都白了:“誒喲我的少爺,你你你……你怎麼拿了槍啊!”

這怎麼還要動槍了呢,要是不小心走火了,把金寒晨給傷著了,回去老太太不得把他皮都給剝了?

這槍是金寒晨父親留下的,當年金寒晨父親從商海中一路浴血走過來,想要害他的人不少,所以他也準備了一把槍,用沒有用過金寒晨不知道,但是父親竟然真的出事了,所以他就把這把槍也帶了出來。

他倒是並沒有想過要用這把槍,而是想要借著這把槍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給父母複仇。

但是今晚,他們要麵對的那夥人也許都是一夥亡命之徒,他們已經犯下了兩樁命案,此去肯定是安危難辨,所以他就把這槍也給帶上了。

易年看著那通體漆黑泛著陰沉暗光的手槍,也嚇得眉心一跳。

“小魚兒沒發現吧?”易年忍不住問道。

要是讓小魚兒發現金寒晨拿槍出去抓凶手,恐怕小魚兒魂兒都要給嚇沒了。

“嗯,喂了半片安眠藥。”金寒晨語氣雖然仍是冰寒,但是眉心卻微微皺了皺。

要不是事出突然,他哪裡舍得給小魚兒喂安眠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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