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晨聽了他這話,卻反問了一句:“是她瘋了還是你瘋了?”
易年:……
“她就不能跟我表白嗎?本少爺的魅力自然是沒幾個女人能阻擋,她說她回去之後就對我日思夜想,雖然這女人是凶了些,但是倒也彆有一番味道……”易年捏著下巴嗬嗬傻笑,已經陷入了粉紅色的泡泡幻想之中。
金寒晨不想看他這幅發春的樣子,便點了點頭:“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我又不是真傻了,這地方沒什麼人認識我,正好我也不用再人麵前裝瘋賣傻,我找個網吧,有什麼事情我會聯係你的。”金寒晨戴上棒球帽,又戴上黑色口罩,麵容便掩映起來了,一般人也認不出他來。
易年隻好點點頭:“那好吧,不過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我重色輕友把你拋下的。”一想到等會有可能要和容怡單獨相處,易年不知怎的,心裡竟然有一些緊張和激動。
金寒晨雙手插在口袋裡,出了樂園的大門,儘管他帶著棒球帽和口罩,但是那高大挺俊的身形,依然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側目關注。
沿著遊樂園外麵的春江路走了一截,便能看見一家裝修豪華的網吧,他走進去開了個機子。
旁邊似乎有一對情侶在吵架,男生似乎落了下乘,一直在哀求女孩子,但是那女孩子卻一副很是跋扈的樣子,吵著鬨著就是要分手,網吧裡不少人都湊過去看熱鬨。
金寒晨看也沒看一眼,打開電腦,找了個很久以前玩的遊戲,登上賬號,開始了一局遊戲。
旁邊吵鬨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最後漸漸轉小,似乎是已經吵完了,但是金寒晨一直戴著耳機,也沒有聽清楚。
“曼曼啊,那家夥是真喜歡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呢?”網吧裡一個小混混叼著煙,感慨地看了一眼那綁著彩色臟辮的女孩子。
女孩嗤笑了一聲:“他喜歡我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喜歡我自己啊,和他在一起沒意思,不想談了。”
“你啊,就是得找個治得住你的。”一個年紀大一些的漢子笑道。
“誰能治得住我們曼曼啊,我看那小子還沒出生呢!”
那少女生的明媚嬌豔,隻塗了誇張的番茄色口紅,但是整個人氣勢卻淩厲逼人。
許曼曼無聊地把手機拋起來又接住。
剛剛那個男生是她這個月談的第三個男朋友了,一開始看他模樣不錯,說話聲音也好聽,就去想方設法把他勾引到手了,哪裡知道相處下來,他除了那副皮囊,沒有任何地方能吸引到許曼曼,許曼曼當即就把他給甩了。
不過那男生卻不知道怎麼的對許曼曼用了真心,一直不願意分手。
不過許曼曼是什麼人,墨州地產大亨家的千金小姐,她想換男人就能換,當即就找人把那男生給教訓了一頓。
那男生卻仍然不死心,又追著她找到了網吧,許曼曼平日裡經常來這家網吧,那男生鼻青臉腫地走進來,倒是惹得周圍人很有幾番同情。
不過許曼曼看見他又追過來了,話倒是也說的很狠絕:“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一開始也就是看你長得好看才勾搭你的,現在對你沒興趣了,你彆作踐自己行嗎?回去再找個女朋友吧,咱倆的事兒,就到此為止了。”
那男生臉色青白,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他這輩子實在是沒有丟過這樣的臉,最後終於還是神色陰沉地離開了。
許曼曼百無聊賴地把腿翹在旁邊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
她家裡雖然很有錢,但是從小父母就離婚了,後來父母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她爸給她找了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後媽,那女人天天對她笑得一臉虛偽,她也不想回去,一天天的都在外麵和一群小混混打交道。
每天這樣混日子,她的成績自然也不會好,最後勉強考上了本地一個二本學校,但是她也沒怎麼去上過學,她爸嫌她上了這麼個大學太給家裡丟人,更是不待見她,一天天的就是逼她相親,想早點把她給嫁出去。
許曼曼的生活就像是一灘早已經發爛發臭的死水,她看不見未來的任何出路,唯一能讓她有些興趣的,大抵就是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談戀愛,一開始的時候倒也能感覺到些許新鮮,但是久了,無一例外都讓她感覺厭倦,她就開始物色下一個對象。
惡性循環,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