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小魚兒居住的地方,金寒晨下車之後四下打量了一番。
然後進了小魚兒的家門,金寒晨脫下鞋子,自然而然換上了拖鞋。
他掃視了一眼,忽然看見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小魚兒從冰箱裡拿出幾瓶酸奶和一些水果,洗好水果之後放在果盤裡給Neil端了上來。
走到客廳,她看見Neil正看著一個方向,整個人周身氣場似乎有些不太對。
“你怎……”
“這是什麼?”
小魚兒話還沒說完,金寒晨就冷冷地轉過頭來看著他,手上還拿著一件衣服。
小魚兒定睛一看,才看見金寒晨拿著的那件衣服,竟然是薑回的那件外套。
上次小魚兒回家的時候遭遇到了公司辭職員工帶領的一群人的跟蹤報複,那些人甚至朝著小魚兒扔裝有大糞的塑料瓶,小魚兒當時把外套脫了之後,因為氣溫比較低,所以薑回就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她。
小魚兒還說把薑回的外套洗了之後還給他,隻是外套洗完了,她卻忘記了要帶給薑回,後來忙著參加綜藝的事情,就更是沒想起來這碼事,所以薑回的外套就一直留在她家裡。
沒想到這次金寒晨過來,竟然會看見薑回的外套。
小魚兒臉色有些蒼白,她也不傻,自然明白Neil肯定是猜測她家裡來過其他男人了,而且那男人竟然還留下了一件衣服,想也知道Neil肯定是誤會她了、
她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我想成什麼樣了?”金寒晨冷笑一聲:“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看……那個傻小子,就是因為在這裡和其他的男人糾纏不清?我這次來找你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剛剛你還不願意我來你家裡,是不是就是因為心虛?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枉費那個傻子竟然還一直那麼相信你!”
金寒晨這番話說的字字誅心,小魚兒聽完氣得臉都白了,她手裡的果盤“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裂為一地碎片,鮮嫩的葡萄也摔散成一顆顆滿地滾著。
“我沒有!”小魚兒眼裡隱隱有淚光。
Neil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好像她是一個放蕩虛偽的女人一般,可是她來到墨州,每天頂著那麼大的壓力,不還是為了金寒晨?現在Neil卻這麼羞辱她,她如何能夠忍受?
金寒晨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小魚兒:“還有,你和那個金維嘉還一起上綜藝了吧,可真是郎才女貌呢。”
小魚兒沒料到他竟然還提起了這一茬,她愕然地看向對方:“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你也不看看網上現在都是怎麼說的。”金寒晨說到這裡,不由得也感覺心裡有個地方仿佛被針紮了一下。
他剛剛那樣羞辱小魚兒人,完全是出於一時氣憤,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是看見小魚兒這麼生氣委屈,他的心好像也疼得窒息。
但是他又是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會去承認自己剛剛說話過分,他不僅沒有,反而還提起了金維嘉的事情。
所有真正了解金寒晨的人,肯定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很理智冷淡的人,可是那隻是在他情緒平靜的時候,一旦金寒晨情緒失控,他自己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金寒晨以前並沒有那麼在乎過任何一個女人,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無法控製自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感受到了。
因為在意,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才會那麼……難過。
自己裝成一個傻子,處處身不由己,可是為了來看她,他硬生生從那麼遠的蓉城跑到了墨州。
可是她呢?
她走的時候說會回來看他,然後她走了,再也沒有回過蓉城。
是,她說她忙,他也就認了。
然後他賭氣不接她電話,她隻是又打了幾次,就沒再管他了,可能在她眼裡,自己再難受的心情,都不過是小孩子鬨脾氣罷了。
然後直到他看見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她在金維嘉麵前笑得那麼明媚,兩人言笑晏晏,仿佛一對璧人,他看綜藝的時候,彈幕上刷的全都是一排排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