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果然看見桌麵上擺著一排酒瓶子。
墨俊雷當即心裡就有些驚詫——這到底是發生了多嚴重的事情,竟然要靠喝酒來緩解壓力。
小魚兒兩隻眼珠子還有些失神,讓墨俊雷坐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穿的有些隨意,便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得知了小魚兒和金寒晨鬨了矛盾這件事,墨俊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若真是論私心,其實他還是有一些慶幸的,他說不清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也知道這樣想並不是那麼正派,可是心裡卻仍是忍不住感覺輕鬆了許多。
不過想來,小魚兒現在的壓力應該是非常大的。
墨俊雷想到金寒晨竟然是多重人格患者,這個消息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之前他還以為金家少爺的確是智力出了問題,還猶豫該怎麼和金寒晨去求證關於墨俊樂的事情。
如果說金寒晨有正常智力的人格存在,那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好好說一說當年的事情了?
墨俊雷隱隱看見了希望。
不過一想到這個人格的金寒晨竟然做出了這樣傷害小魚兒的事情,他頓時又覺得有些憤怒——他連好好和小魚兒說話的機會都沒多少,金寒晨能擁有她,竟然還這麼不珍惜。
小魚兒回到酒店房間之後,下意識又要拿出一瓶酒,但是很快又想到墨俊雷還在旁邊的房間,要是明天他來找自己,看見自己又喝了酒,恐怕會更擔心自己。
小魚兒便把手收了回來。
她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看見消息堆積了不少,便耐著性子回了那些詢問情況和祝賀新年快樂的人。
小魚兒看了看時間,現在回家的話,應該不會太突兀,便定了兩天後回豐魚島的機票。
做完這些,她打了個哈欠,自從每天過著作息紊亂的生活之後,身體也總是很容易感到疲倦,她倚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竟然就睡著了。
金家。
易年看著震怒的老太太,一時之間也感覺頗為緊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一聲不響就走了?易年,這事情你就不知道嗎?”
趙敏琴手裡還捏著小魚兒留下來的那封信,金寒晨坐在一邊,眼神有些呆滯。
易年心裡哀嚎一聲——這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啊,他們倆又鬨矛盾,小魚兒離家出走,怎麼又怪他了?
不過金寒晨現在這樣子,顯然是沒辦法和趙敏琴好好解釋的,老太太來質問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猶豫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興許是她家裡那邊有什麼事吧……”
趙敏琴淩厲的目光掃過易年,一眼就看穿了易年的眼神在飄移,之前趙敏琴並沒有發現易年和金寒晨的異樣,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怎麼懷疑過兩人,但是現在她仔細觀察易年的神色,才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
“易年啊,你是成心要瞞著奶奶,是不是?”
趙敏琴的眼神裡仿佛藏著刀子,易年心裡一顫,苦笑道:“奶奶,我真的不知道。”
幾人正在僵持不下,蓮珠忽然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然後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趙敏琴:“剛剛外麵來了一個人,說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您。”
趙敏琴眉頭一皺,看向手上拿著的信封。
易年的眼神也看了過來。
趙敏琴咳嗽了一聲:“你先帶晨晨進去吧,等會我再繼續好好問你。”
等到易年把金寒晨帶到了樓上,趙敏琴才把那信封打開。
裡麵是一遝複印的材料,還有一些照片。
趙敏琴看著那些材料,頓時瞳孔收縮,一雙手甚至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