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金寒晨現在還年輕,以後完全可以和彆的女人生孩子,自己想要用這個孩子來要挾金家人,的確是有些不太可能。
許曼曼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無力感。
而且,雖然她每天都在自我暗示這個孩子就是金寒晨的,但是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真相……
許曼曼搖了搖頭,努力鎮定下來。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此打道回府嗎?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自己生一個孩子養,更何況這孩子連父親都沒有,也不願意給金家生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以後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許曼曼懊惱地把頭埋在膝蓋間。
保姆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問道:“許小姐,今天晚上是吃……”
“滾!你們都給我滾!”許曼曼直接從桌子上撈起一隻茶杯,就往傭人摔了過去,杯子不偏不倚,砸到了傭人的頭上,然後掉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碎片,傭人頭上也滲出了絲絲血跡,但是許曼曼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傭人自然也不敢和現在正在氣頭上的許曼曼說話,立刻便捂著頭退了下去。
許曼曼走到落地窗前,掀開窗簾,屋外的天空有些陰沉。
不行,她不甘心,不能就這樣回墨州。
聽三叔說,遺產已經到了分配階段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許曼曼眼神愈發陰冷狠厲起來。
墨州是沒辦法回去的了,回去了恐怕也沒有什麼出路,她就算是沒有辦法留在金家,她也不能就這麼走了了事。
她摸了摸肚子,嘴角的笑意忽然陰森起來。
金家人這個態度她自然是沒有料到,但是金家人有沒有想過,她其實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把這個孩子給留下來呢?
許曼曼打了個電話,安排了幾句,然後把窗簾拉上,繼續坐在沙發上,她身體的顫抖已經略微好了一些。
如果自己不能得到幸福,那誰也彆想得到。
小魚兒因為去看了一趟母親,所以回去的時候就有些晚了,便和容怡商量明天再去金家。
這個夜晚,小魚兒努力想要睡著,她不想明天頂著兩個黑眼圈憔悴地去金家,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
這下子怎麼辦呢?
明天就要見到金寒晨了,也要和奶奶把事情給挑明了說,她本來不希望讓奶奶擔心的,奶奶年紀已經大了,身體又不好,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很難受很難受的,而且當初奶奶讓自己進了金家,讓自己好好照顧金寒晨,可是現在自己卻沒有做到,那以後金寒晨怎麼辦呢?
金寒晨是多重人格,雖然也會偶爾正常,但是這個病症也不見得就比正常人好多少,現在不久證明了麼,多重人格反而會導致更糟糕的情況出現,如果說金寒晨一直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金寒晨,也許反而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小魚兒想著想著,感覺鼻子又有一些發酸。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她是真的……真的很想和金寒晨好好在一起一輩子的啊。
感覺到淚水又濡濕了麵頰,小魚兒伸手把眼淚給擦掉,其實她本來沒有這麼脆弱的,可是因為是最信任最喜歡的人傷害了自己,所以就像是自己的軟肋被人狠狠擊中了一般,完全猝不及防,也根本沒有辦法抵禦和治愈。
她迷迷糊糊想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才睡著的,容怡過來喊她的時候,她才從淺淺的睡眠裡麵醒過來,感覺頭仍是暈暈沉沉的。
容怡看她這幅沒精神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沒有睡好,不過今天已經和老太太越好了,也沒有辦法違約,她隻好看著小魚兒道:“等會你也不要緊張,要是今天談不好,我們也可以以後繼續來說。”
小魚兒略微搖搖頭,起床洗漱打扮好,然後背上背包和容怡一起去金家。
終於要和金家的人打交道了,容怡不由得覺得心裡有些忐忑,當年關於墨俊樂的事情,金家老太太肯定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不過她可能也不會說出實情,那自己怎麼才能調查到真實的情況?
小魚兒和容怡兩個人各懷心思,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