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蘭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就是吃死喝死,也不可能花的了這麼多錢。
這不可能!
但是那大漢卻是一副證據鑿鑿的模樣,伸出手掏出手機,然後把一張照片給媚蘭母親看,那上麵竟然是一張欠條,欠條上麵還蓋有章,還有雙方的簽字,有一個簽的就是媚蘭的名字。
媚蘭母親頓時人都傻了。
對方見震住了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一鬆手又把媚蘭母親給摔到了地上。
“你們要乾什麼!”媚蘭母親見對方竟然掀起了媚蘭父親的被子,頓時尖聲叫喊。
媚蘭父親上次發病,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醒過來之後,還是有一些後遺症,他竟然暫時不能說話了,就算發出聲音,也是歪嘴斜眼很是費力才能說出三言兩語,而是發音含糊不清,根本聽不出來說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他看著一群人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也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說話,隻能“唔唔唔”地在床上挪動著,但是早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漢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胳膊,他就更加不能動彈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媚蘭母親被人提在手上。
那大漢根本就不搭理媚蘭母親的叫喚,直接給手下人示意,手下人便直接把媚蘭父親給抬了起來,看樣子竟然是要把媚蘭父親給帶走的樣子。
媚蘭母親嚇得臉都白了,當即也不敢惹這些人了,隻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求求你們了,不要動我家老頭子,他前幾天還發病了,現在身體禁不起折騰,你們帶走他也沒有什麼用,要是他還出事了,你們也會惹上麻煩的,錢我們一定會還的,我們這就打電話給我女兒,她是楊縣長的兒媳婦,楊縣長家有錢,我們肯定會還給你們的。”
對方聽了這話,相互對視一眼,終於笑了一下:“原來是楊縣長的兒媳婦,那我們倒是不敬了,不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限你們一星期之內把錢湊齊,到時候我們會告訴你們怎麼交錢的,要是沒有湊到,嗬嗬,我看這位大爺躺的就不是床了。當然,你們也可以報警,但是警察總不能看你們一輩子吧,你們總也要回家吧,你們家裡還有幾個小崽子吧?”
對方這話就是**裸的威脅,這種地痞無賴最是可怕,他們不一定明麵上威脅你,但是卻能纏著你,讓你不得安生,去動你的家人,讓你猝不及防。
媚蘭母親一想到家裡還有幾個小孩,臉色頓時更為難看,急忙跪伏在地上:“謝大爺寬限,我們這就去找她,讓她還錢,我們肯定會按時還上錢的,還請大爺放過我們一家子。”
媚蘭母親這麼一通保證加哀求,對方才終於同意了下來,說暫時不會動媚蘭的家人,然後便離開了。
等到對方離開了,媚蘭母親的身子還在不住顫抖,抖得跟個篩糠一般。
好半天她才注意到剛剛媚蘭父親被那些人粗魯的拖起來,那些人走的時候,又是隨手把媚蘭父親一扔,現在媚蘭父親用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身子仿佛一隻蝦一樣弓在床上。
媚蘭母親急忙上前把媚蘭父親給扶正,然後把他頭放上枕頭,再把被子蓋好。
這時候她才看見媚蘭父親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一家人本來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惹上了這些麻煩的事情,剛剛那些人對待媚蘭父親就和對待一個垃圾袋一般,這讓本來就有些傲氣自尊的媚蘭父親倍感屈辱,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技能,所以一時之間難以控製,竟然流出了眼淚。
媚蘭母親也覺得很是心酸,把媚蘭父親臉上的淚水給擦掉了,然後才惡狠狠地叱罵:“這個賤貨,當時肯定是因為欠了彆人錢,在縣裡待不下去了,才回家來的,遇到事情,竟然想著跑回娘家,把麻煩帶回來,真是半點良心也沒有,她婆家那麼有錢,她怎麼就非要讓我們遭這個罪?”
她罵了好半天,才驟然想起對方隻給了一個星期讓她們還清所有的錢,頓時也沒有繼續罵下去了,掏出手機,就開始撥打媚蘭的電話。
但是媚蘭不知道在乾什麼,電話雖然能打通,但是卻根本沒有人接。
媚蘭母親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唯一的急事就是剛剛那夥人過來逼他們還錢的事情,當即便一直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