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這時候才想起什麼似的:“不是,狗第一次衝她叫喚是在你房間裡麵,第二次咬她,也是在房間裡麵。”

秦天這才覺得有些奇怪:“房間裡麵?她去我房間乾什麼?”

老秦搖了搖頭:“不清楚,說是看看秦柔,可能擔心秦柔吧。”

秦天扭頭看了一眼媚蘭的方向,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媚蘭也問過自己幾次秦柔的情況,自己也都如實和她說了,而且秦柔雖然身體不太好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彆的急性病發作,媚蘭就是擔心她,也沒有必要總是過去看望,畢竟她又不知道怎麼照顧植物人病人。

而且那是自己和秦柔的房間,縱然媚蘭是住在自己家裡,但是也算是一個外人,萬萬沒有道理隨隨便便進入主人的房間裡麵去。

這麼一想,媚蘭的行為突然就可疑了起來。

如果不是發生了大壯咬人這件事,秦天根本就不會覺得媚蘭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大壯這麼一鬨,他才覺得媚蘭有一些不太正常。

之前自己因為心神不寧,沒有怎麼留意過媚蘭的事情,但是現在想起來,媚蘭似乎問了好幾次秦柔的情況,這自然可以說是關心秦柔,但是問題是,她和秦柔根本就沒有任何交情。

人怎麼可能會問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交情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這種病症的病人。

秦天心裡存著疑慮,便走到被老秦凶了之後一直畏畏縮縮躲在牆角的大壯麵前。

那狗仿佛被老秦罵的太厲害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斷了的那條腿顫悠悠的,它仿佛也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事情,分外緊張害怕。

秦天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那狗抬起頭來,似乎是沒想到秦天竟然並沒有責備它,秦天頓了頓,才小聲地安撫它:“我知道你不會隨隨便便咬人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是看見了她在做什麼事情嗎?”

秦天雖然是問著大壯,但是他也知道狗肯定是不可能開口說話的,他這話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完這句話,他心裡開始漸漸深入分析起來。

媚蘭去自己房間,說是去看秦柔,那暫且就當她是去看秦柔,那什麼情況下,大壯才會突然跳起去攻擊媚蘭呢。

肯定是它以為媚蘭在對秦柔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秦柔雖然和大壯從來都沒有相處過,但是以往自己照顧秦柔的時候,大壯也都是在一邊看著的,它肯定知道秦柔對於自己是很重要的人,有時候大壯也會在自己給秦柔喂飯的時候,湊到床邊,舔一舔秦柔的手。

所以大壯心裡肯定是向著秦柔的,媚蘭就算來家裡住了這麼幾天,但是在大壯心裡,她肯定也是外人。

難道媚蘭真的對秦柔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想到這裡,秦天心下頓時一沉。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欺負秦柔,秦柔一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人,怎麼可能有辦法逃避,那秦柔……

秦天急忙跑到房間裡,然後上上下下把秦柔看了一遍,發現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

難道是因為大壯的介入,對方沒有成功?

這也是有可能的。

秦天原本就不想懷疑任何人,更何況媚蘭和他認識了那麼多年,他心裡一直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的,後來她遭遇了那種事情,自己對她更是非常同情。

但是現在大壯的異常,和他的邏輯推理,都證明媚蘭很有可能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秦柔就是他的命,他不允許任何人去害她。

秦天從來都沒有想過媚蘭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現在他還並沒有查明原因到底是什麼,但是根據種種細節推理,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他最後拍了拍大壯的頭。

幸虧有大壯。

秦天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秦柔身體變壞是最近的事情,但是似乎就是從媚蘭來過家裡之後才變壞的,難道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係嗎?

秦天並不想惡意揣測彆人,所以他覺得,還是找到了證據之後,再去問媚蘭比較好,現在就算是問她,一來她也不會說,二來萬一是自己誤解了她呢?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他拿定了主意,暫時也沒有聲張,不過還是想著以後還是要留意,不能再讓媚蘭靠近秦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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