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走到外麵,感覺心裡很是煩悶,他心裡知道媚蘭肯定是想要害秦柔的,可是自己卻沒有明確的證據,而且媚蘭也總有辦法把事情給圓過去。
但是他擔心的也根本不是到底要怎麼處置媚蘭,他隻希望秦柔能好好的,現在秦柔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秦天想了想,心裡想到了一個人。
第二天,秦天便試著去找了當初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郭大夫,那時候自己和郭大夫聊天,兩人聊得頗為投機,他說自己的妻子是植物人,雖然從來沒有醒過,但是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最近臉色卻非常不好,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醫生也隻是說讓好好養護著。
當時郭大夫便同意了來秦天家裡看看,卻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秦柔很有可能是被人害的,會不會就可以查出是什麼原因,然後對症下藥?
秦天拿了一瓶媚蘭丟棄的藥劑瓶子,然後去找到了郭大夫。
難得的是,過了這麼多天,郭大夫竟然還留在清水鎮,可能是因為人已經退休了,所以閒時間也比較多。
郭大夫很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兩人聊了幾句,秦天才知道郭大夫之所以還沒有離開,是因為他平時比較喜歡研究菌類植物,清水鎮當地群山眾多,氣候溫暖濕潤,正是多種菌物生長的良好環境,所以郭大夫拿著攝像機拍了很多地方的菌類,因為還有不少地方沒有探索,故而一直都沒有離開。
秦天說明了來意,郭大夫停了也是萬分驚詫,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診治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姑娘,竟然是被人害的。
秦天說對方可能是使用注射器,他拿來了一個藥劑瓶,裡麵還有殘留的藥劑,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成分。
郭大夫拿著瓶子,沉吟片刻才道:“我有個學生在本市中心附屬醫院當主任,我把這個寄給他,讓他查一下成分,你先不要著急,既然你也說了,那人後來又多次動手,說明她知道之前用的劑量不夠,不是致死量,所以才要繼續注射,那就說明你妻子現在生命還是安全的,隻是可能身體損傷了。”
秦天緊緊皺著眉頭,郭大夫這麼說絲毫沒有讓他鬆了一口氣,他反而更加難受。
應該說是他一直都沒有保護好秦柔,竟然讓秦柔受到這樣的傷害,甚至是差一點就沒了命。
郭大夫也知道秦天現在心裡不好受,他也想儘自己所能幫幫這個命運坎坷的年輕人,他想了想,又道:“那人不是還沒有承認麼,我看還是得再去檢查一下秦柔小姐,既然是注射,那肯定還是會留下針孔的,既然留下了痕跡,我們就可以證明她確實犯罪了。”
秦天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犯罪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我隻想知道怎麼才能治好我的妻子,難道她的身體就要一直這樣虛弱下去嗎?”
話雖如此,當天,郭大夫還是去了秦天家裡。
現在媚蘭被老秦看守著,不得離開,也不能接近秦柔,秦天回來之後,眉頭鎖的更深了,想必是想到了在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心裡難受。
郭大夫仔細想了想可能注射的位置,這個位置肯定既要方便注射,也要比較隱蔽。
他說了幾個地方,秦天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還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針孔。
郭大夫歎了口氣:“要是普通人,這傷口肯定早就好了,但是秦柔小姐身體自我修複能力比較差,所以一直保留到了現在,你可以拍下一張照片,有這個,她應該也沒辦法否認了。”
秦天搖搖頭:“她要是不想承認,那都是有辦法撒謊的,我不想管她了,我現在隻想知道,要是知道了注射的藥物是什麼,我妻子還有辦法恢複嗎?”
郭大夫沉吟了一下,才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是中毒之類的,那還好說,但是要是一些已經造成永久器官損傷的藥物,那就沒辦法了,其實對於秦柔小姐這樣的身體狀況,不管是哪一種,害處都是非常大的。”
明白了一切很有可能隻是徒勞,秦天心裡很是難受,但是卻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仍是好好謝過了郭大夫,然後看著躺在床上麵容憔悴的秦柔,一時間都沒有什麼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