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媚蘭肯定是不敢和自己對著乾的,不然她根本就沒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而且那樣也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後來媚蘭和楊昌明離婚,要了一筆錢,也不多,他還以為她已經看開了,不敢和自己作對了。
為什麼竟然是她……
楊父對著電話大吼:“把她給我找出來。”
楊父一邊命令人抓緊找人,一邊忙著應付上麵下來檢查的人,另一方麵還要顧及現在幾乎是已經半瘋的楊昌明,一時間整個人忙的快要轉起來。
但是就在上麵的人下來調查的後兩天,忽然有人從縣裡的河裡麵打撈出來一具屍體,經過查明,那屍體就是媚蘭。
聽到這個消息,楊父眼前一黑,終於忍不住,喉頭一甜,一股血腥味猛地衝上來,他臉色慘白,感覺到無儘的恐懼。
那女人絕不是隨隨便便選擇在這個時候死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調查媚蘭死因的人就發現,媚蘭的包裡居然留下了手寫信。
信上說,那個舉報信就是她發的,然後楊縣長知道之後,就派人來找她滅口,她說要是自己不幸死了,那就是被人謀殺的。
楊父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根本就沒有派人去殺這女人,她為什麼要胡說汙蔑自己?
雖然種種跡象都顯示媚蘭身上並沒有爭鬥的痕跡,但是警方還是判斷媚蘭也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河裡的,如果沒有媚蘭手裡的這封信,估計她的死就會變成是自殺了,但是因為有這封信,證明了她的死不是自殺。
雖然媚蘭的死在警方看來,還有不少疑點,但是這封信起碼就定了楊父的死刑了,他現在犯了那麼多事情,連上麵都驚動了,再加上一條人命,那就是絕無翻身的可能性了。
而且根據警方後來的調查,發現了更多媚蘭留下的線索,比如她說自己被人綁架過,那些人也是楊父派來的。
楊父這些年在本地作威作福,留下的馬腳自然不少,就算再小心謹慎,縣裡人多少也是會傳出一點風言風語的,再加上楊父的那個兒子,平時惡事做儘,名聲本來就極差,現在更是牆倒眾人推,大家都紛紛上報楊父這些年做過的那些不人道的事情。
這樣下來,楊家人最後沒有落到什麼好處,他名下的那些房子和資產,一經調查,全都來路不明,一個縣長,何以能有這麼多財產?
最後證據搜集齊全之後,縣長便被判刑,要坐的牢也不必當初的胡敘少,但是楊父卻沒有胡敘自殺的勇氣,他從來都是貪生怕死的。
胡敘的兒子胡建聽到消息,馬上從國外趕了回來,當初楊父猜的沒有錯,胡建的確是因為害怕楊父時候會報複自己,所以才跑到了國外,但是現在聽到楊父要落馬了,他立刻便回來了,打算看看這楊家一家人是如果被收拾的。
楊母沒有想到一夕之間家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房子也被人查封了,傭人也都跑光了,自己兒子還日漸更加瘋癲,這一切壓在她的心頭上,幾乎是幾天時間,她整個人就老了十歲不止,眼角平日裡用高昂的護膚品保養才得以掩飾的魚尾紋全部都爆了出來。
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高傲,以前那些尊稱她為縣長夫人,對她百般討好的那些牌友和夫人小姐們,一下子都恨不得和她都沒有認識過,更不要說有人能提供援手了。
無可奈何之下,她隻能帶著兒子先回了老家,隻是在老家,對她劈頭痛罵的人也不少,楊父犯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被剝奪了縣長的頭銜,她也不再是以前風風光光的縣長夫人了,現在誰都能在她頭上猜一腳。
楊昌明才是更慘的,因為事發的時候,楊家忙的裡外亂轉,也沒有功夫管他,所以他的情緒崩潰愈發嚴重,到最後終於徹底瘋了,被楊母帶回老家之後,每天衣服都不穿,就跑去外麵亂跑,還嚷嚷著:“我沒病,我才沒病,哈哈哈……”
村裡的小孩又是害怕他這副鬼樣子,又是覺得好玩,更多的是聽大人說他們楊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總是變著法欺負他,要麼是讓他身上潑糞,要麼是逮了老鼠塞他褲襠裡,總之是百般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