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稍有點心虛。
主要是,他過來的時候,那個犯人還在接受手術。病房外護士們烏烏泱泱的站了好多,他想著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便逗了下金寒晨。
卻沒想到,這平時冷冷淡淡的小子發飆起來這麼恐怖!
養父衝他小幅度招了招手,待他看過去,隻見他用嘴型跟他說:“隨我。”
意思是金寒晨的脾氣跟他一樣。
切,胡院撇撇嘴,都什麼時候了,不解圍還在那兒看戲!
這片刻的功夫,金寒晨已經神情嚴肅的給李隊打了電話過去。不知為何,他有種隱約的預感,胡院說的這個犯人似乎跟他有關。
主要也是近期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太多了。
但李隊接電話後,卻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因為他現在還在分區辦理宇哥還有王副隊這個事,正在跟他們的直屬領導溝通。
“我懷疑是孟舀出事了。”金寒晨低聲道。
“孟舀?”李隊覺得他多慮了,“這貨雖然事兒多,但他搞出來的都不是大事。而且局裡麵是有醫務室的,還有值班人員。他就算是再企圖自殺,也能及時把他救回來。”
“我不是說他,我在擔心他會害彆人。”
“自從上麵了解到他的危險性之後就把他單獨的分到了一個房間。”李隊還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他平時也沒法接觸到很多人,最多吃飯時會在食堂裡多停留一會兒,他吃飯特彆斯文。”
“那洗澡呢?”
“洗澡沒法分開,畢竟那是牢房,不是五星級賓館。”李隊自認為很幽默的說道。
金寒晨沒笑。
他在思考。
“應該沒事,孟舀如果出事,我特意交待了他們第一時間聯係我,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你就彆杞人憂天了。”
金寒晨聽他說的這麼篤定,暫時放下心。
等他抬起頭,發現病房裡安靜的可怕。
胡院跟養父都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看的金寒晨有點發毛,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然後才問:“怎麼了?”
“我都還沒說送來的人是誰……”
“胡院還沒說那人是誰……”
兩個人異口同聲。
金寒晨立刻懂了,他們在疑惑為什麼他都沒問當事人,就直接給李隊打了電話。
“難道跟你之前的綁架有關係?”養父問這句話時,臉陰沉了下去。
“還不確定,但這間醫院很少接特殊傷員。現在胡院突然說由治安護送來一人,而距離醫院最近的治安署又剛好是那人待的地方,我就控製不住擔心。”
“你說的那人,就是綁架你的那個人?”
“沒錯。”
金寒晨聽見“綁架”這兩個字,便在心裡狠狠給孟舀記上一筆。這真是他為數不多的丟臉記憶。
而且他留下的“印章”,到現在竟然還留在他的臉上。
“胡院,帶我去他的病房看看。”
這次胡院沒開一點玩笑,在金寒晨請求時,毫不遲疑地就帶著他出了病房。
養父在他們後麵腳步穩健的跟著。
去那人的病房必須先下樓,然後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三人自成結界,一路走過去竟然沒一個人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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