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個點到達。
“來了。”
小魚兒剛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下一秒門便被敲響了。
帶著點小心的敲門聲,不是護士們理直氣壯將門敲得“咚咚咚”響的聲音。
從這一點可以判斷,來人的性格一定是溫和內斂的。
她沒問是誰,走過去就把門打開,於是她就看見了某人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的手,這手本來還要敲門的。
四目相對,小魚兒心中冷笑一聲。
的確,金寒晨沒有撒謊,這個趙婉兒,長相還真是標準的乖乖女。嘴巴小巧,可以預想到她要是笑起來也十分甜美。
嗯,初次見麵,但是小魚兒給趙婉兒的相貌打八分,滿分十分。
“那個,你不問我是誰嗎?”趙婉兒很尷尬,她本來做好打招呼的準備,可統統用不上。
這個小魚兒,真不按套路出牌。
“用得著問嗎?你不就是電話裡麵那個聲音?”小魚兒朝她毫無攻擊性的一笑,“趙,婉,兒。”
聽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自己的名字,趙婉兒的笑意也從臉上淡去,露出她原本的臉色來。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我也開門見山,你好小魚兒,初次見麵。”
“初次見麵當然是初次,但是其他的可就不一定了,是不是?”小魚兒根本不給她好好講話的機會,主動出擊,幾乎句句帶刺,“你來找我,還不就是為了搶男人,直說了吧。”
此時趙婉兒心裡大概一萬隻烏鴉飛奔而過。
在沒見到小魚兒之前,她以為這是個好女人。什麼是好女人?就是與世無爭的、淡然盛開的一朵鵝黃色小花,這小花根本無法抵擋狂風暴雨,而趙婉兒給自己的定義是辣手的狠毒女人。
之所以這麼形容,實在是在電話裡小魚兒弱爆了。
她隻不過點了一下自己跟金寒晨哥哥的關係,她就像是整個人崩潰了似的,毫無戰鬥力,除了破口大罵什麼都不會。
可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女人,卻出乎意料地鎮定。
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是不是金寒晨哥哥已經來過了?給你吃了一顆定心丸?告訴你他心裡隻有你?”
說著她的視線在病房裡找了一圈,看見桌子上那個十分顯眼的蛋糕之後,朝小魚兒耀武揚威的一笑:
“告訴你,還是彆太相信男人的那張嘴了,就你這個蛋糕,你真的以為他隻給你買了?”
她掏出手機,不費吹灰之力找到那張照片,放在小魚兒眼前,“看!我喜歡薰衣草,所以他給我買的是這個!”
小魚兒還真的仔細看了那張照片。
片刻後她評價:“不錯,這個薰衣草的也很漂亮。”
“是不是?”趙婉兒十分得意,“你那個小太陽的弱爆了!薰衣草的話語可是等待愛情!金寒晨哥哥送我這個蛋糕,知道什麼寓意嗎?他愛我!他在等我回應他!”
這張照片是她趁金寒晨不注意時在蛋糕店照下來的,本來隻是覺得好看,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她看著小魚兒,嘲諷的問:“是不是現在覺得很難過啊?心痛的都要死掉了吧?這男人啊,就是花心,你還是早點習慣吧。”
讓她習慣?
小魚兒心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她跟金寒晨之間的事也敢插嘴。
“進來吧,”淡淡地看了眼這個蠢貨,小魚兒端的是副女主人的姿態,“不好意思,我這裡比較簡陋,你就將就一下。”
趙婉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小魚兒已經讓開了擋在病房門口的身體,給她留出來了非常大的一個通道。意思是讓她進來。
這麼好心?
趙婉兒立刻警惕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衝小魚兒問道:“我怎麼覺得你應該沒這麼好心?你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是個女人,你也是個女人,我能把你怎麼著?”小魚兒反問。
也是。
但趙婉兒還不放心,小心的又看了看屋裡,確定沒藏著什麼野男人才大膽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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