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就是要十輛寶馬我也會給你,”金寒晨也覺得過去的自己十分混賬,他輕聲道:“隻要你告訴我你也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
沒有回應。
小魚兒沉沉的睡著,麵容恬靜,像是在做一個十分美妙的夢。
翌日。
她是在一陣香氣中醒來的,睜開眼,望見的就是金寒晨在忙碌的身影。愣了一會兒,她這才想到要打招呼,隻是還沒開口,就像是等不及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似的,她的肚子突然大聲叫起來。
小魚兒一下子羞成了煮熟的蝦米,整個人都鴕鳥似的想鑽進被子裡。
“醒了?”金寒晨聽見響動走過來,眼睛含笑看著她。
小魚兒暗自期望剛剛他什麼都沒聽見,將自己整張臉都隱藏在被子裡,隻悄悄露出來一雙眼睛,她小聲問:“你剛剛,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吧?”
“奇怪的聲音沒聽見,但是我好像聽見某人的肚子在叫。”
不愧是金寒晨,連婉轉的餘地都不舍得留給她,直來直去,讓她措手不及。
“是我的肚子叫了。”她隻能承認,然後紅著臉問,“你買的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讓家裡麵的保姆做的營養餐,一般我要是生病了就會這麼吃,現在帶過來讓你也嘗嘗。”金寒晨邊說著邊將她從被子裡刨出來,讓她靠在身後的靠墊上。
然後將準備好的東西端過來,放在她麵前。
“這麼豐盛!”小魚兒的眼睛亮了,她看見了自己喜歡的菜,西蘭花還有油麥菜,湯裡麵也是十分鮮嫩的日本豆腐,真真切切的色香味俱全。
“好好吃,就像是在家一樣,吃飽了就不害怕了。”金寒晨打趣道。
小魚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夾了菜丟進嘴巴,吃的特彆開心,見金寒晨這麼溫柔,實在是跟平時不太一樣,便咬著筷子問:“是不是我睡著時說了什麼很可憐的話,你才這麼憐惜我?”
不是她喜歡受虐,實在是金寒晨平時對她都是連挖苦加嘲諷,很少這麼溫柔。
因此她不得不懷疑,應該是他做了什麼虧欠她的事,想要在其他地方彌補。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金寒晨無奈的搖頭,反問,“是嗎?對你好不是毫無緣由的,是因為心裡有愧?”
“誰知道你。”小魚兒底氣不足的嘟囔。
她跟金寒晨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那樣,現在金寒晨變了,她反而會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總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那種不安感快要將她淹沒。
但是還不能表現得太過分,隻能借著開玩笑的樣子說出來,這不,她還緊張的用牙咬著筷子,筷子都快被她咬裂了。
“你在哪裡養成的臭毛病,喜歡咬筷子?”金寒晨說這話時的神態活脫脫一個老父親,在管教他不聽話的女兒。
小魚兒腦補了一下等日後金寒晨有孩子了他拿自己的寶貝女兒無可奈何的樣子,眼裡儘是笑意。
但轉瞬她就又想到了自己,笑意一下子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心酸。
她的父母親,從她醒來之後就沒再看見,也不知道有沒有操心過她這個不是親生的女兒。
“怎麼了?”金寒晨不明白怎麼這前後就幾秒鐘,小魚兒的情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他想了下,湊在小魚兒耳邊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
“你走開!不正經!”
小魚兒推開他,一隻手十分嫌棄的在耳朵上揉來揉去。他呼出的熱氣快要把她的整隻耳朵都灼燒起來了。
金寒晨被她推開,也不惱,他本來就是為了讓她開心才故意逗她。
“說起來,”金寒晨看她安靜的一口一口吃飯,好奇的問,“伯父伯母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為什麼都不過來看看你?”
起先他以為是為了給他和小魚兒創造機會,因為白母對他二人的事有多麼熱衷他是深有體會的。可後來看小魚兒的表現,似乎很希望父母來陪她,畢竟一個人受驚後最依賴的還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