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您”都出來了。
說明這個事情非同小可。
養父點點頭,道:“可以,你說。”
“從今往後,您不能再說小魚兒一句不好!也不能拿她的身世做文章!”
小魚兒還在這裡坐著,養父就被自己的兒子揭穿自己曾經說過人家壞話,這可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放。於是在商場上所向披靡的金總,十分沒麵子的教訓親兒子:
“說什麼呐!我什麼時候說過她!”
養父就奇怪了,怎麼了,自己說小魚兒兩句還就不行了?
他本來就是長輩,雖然被小輩知道自己在背後說人家壞話不好,可這本來就是事實,還不讓說啦?
他這暴脾氣,一上來就憋不住,本來是鬆鬆垮垮坐著的姿勢,被金寒晨一挑釁,立刻坐直了,挺起腰,整個人也轉向旁邊,兩個人像是處在發怒邊緣的鬥雞一般,充滿了“乾架”的味道。
“怎麼了?”養父抬著下巴,朝著對麵點點頭,“我說她兩句還不行了?這是事實你不讓人說?她本來就出身不好嘛,對於你這種背景沒有幫助!”
金寒晨也要講話,但是他家老頭比他聲音高。
“是不是?你自己說說,錢,她能給你?權力,她能給你?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人脈!她怎麼給你?”
三句話問的金寒晨啞口無言。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養父把自己兒子問住了還不甘心,還要去看小魚兒的反應。
小魚兒無奈,點頭道:“沒錯。”
她確實沒有東西可以給金寒晨,相反,金寒晨跟她在一塊,是她祖上積德換來的好福氣。
“所以啊,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連你的女朋友一句壞話都不讓說了?”
養父像個小朋友一樣,指指小魚兒,質問道:“你敢說,你從來就沒說過我的壞話?”
這金寒晨就有話要說了。
“還真沒有,”他也拿鼻孔瞪著老頭,道:“她怎麼敢說您呐,就連被你打了,也是說漏嘴了我才知道,隨便換個女人,那還不得氣瘋?還不得立刻跟我分手?”
“啪”,小魚兒拍了金寒晨一下。
“乾什麼!”金寒晨立刻轉身,委屈的用眼神朝她抗議,他可是在辛辛苦苦的為她找回場子!她倒好,不幫著他,反而打他。
“你父親沒打我,”小魚兒朝一臉驚愕的養父擺擺手。“隻不過是拿小東西砸了我一下。”
“對啊!我什麼時候打她了!”
“砸難道還不算是打嗎?”金寒晨不乾了。
“砸?我的天!我隻是用那種小的不能再小的東西砸了她一下,而且!我以為她會躲開!誰知道她連躲都不帶躲的!”
養父說著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行,這件事必須講清楚!不說清楚誰都不準吃飯!你說這還有沒有理了?我隻不過當時在氣頭上發泄了一下,就被你們誣陷成打?”
“本來就沒打算吃飯。”金寒晨冷冷道。
“少爺!”
“金寒晨!”
徐管和小魚兒異口同聲,都是不讚同的口吻。
小魚兒急得朝金寒晨使眼色:沒看見你爸爸已經被你氣的神誌不清了?講話也語無倫次的,你再這麼說一下,萬一把老人家氣出來個三長兩短,明天報紙怎麼寫?
金寒晨成功接受到她的意思,在心裡權衡之後,耷拉下了腦袋。
“我的天!”
全程目睹了兩個人眼神交流的養父更生氣了。
“你還是我的兒子嗎!”他氣衝衝地問金寒晨,“要是你還是我的兒子,怎麼一點都不體諒你老子,反而向著一個外人?”
“她不是外人!我們什麼都做過了!”
金寒晨一急,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也講了出來。
大廳裡有一霎那的寂靜。
隨著他這句話,小魚兒的臉上立刻紅了一片,是被羞得;養父的臉上則是黑了一片,是被氣的。
徐管隱藏在鏡框後麵的小眼神充滿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