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雲昭雪站在“飛船”上,一開始還覺得十分新奇興奮,但很快就發現自己高興早了。
她並不恐高,蹦極跳傘之類刺激的項目也都玩過,可沒人告訴過她,修士用的“飛船”上居然會有這麼大風,而且還會顛簸得像飛機遇到亂流一樣。
如果有人坐過那種比較刺激的漂流項目就明白她此刻的感受了,有種隨時都會被甩下飛船的感覺!
然而玩漂流至少是有防護措施的,她現在可什麼措施都沒有,這麼高的地方一旦摔下去以原身的修為恐怕會直接摔成肉泥吧?
“小師兄!彆飛得太快!我難受!”
她死死抓著船沿,大聲喊道,聲音被狂風吹得七零八落的。
背對她站在船中央的林笑染充耳不聞,他確實是故意要讓雲昭雪吃些苦頭。
不過聽到她聲音中的驚慌之意,他心中冷笑:這麼多年來,師尊可是給了她不少寶物的,區區一點氣流顛簸,又怎麼可能讓她如此害怕,她從小便撒謊成生,現在肯定又是在故作柔弱。
念頭剛落,突然感覺腳下一緊,林笑染吃了一驚,回過頭就見雲昭雪已經撲過來死死抱住他的小腿,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放手!”林笑染漲紅了臉喝道。
“不放!你放我下……嘔!”雲昭雪一張口,吐了。
“你……”
林笑染臉色發青,恨不得一腳將她踹出飛船,見已經飛到洛書峰範圍,便在山腳附近一個湖泊邊停了下來。
“給我滾下去!”他用靈力將她掀下船,接著操控湖水在身上和船上轉了一圈,將那些汙穢卷走。
在雲昭雪的注視下,他一踩飛船,飛船便再次升空,疾速朝山頂飛去了。
“便罰你替我清理山頂房舍半年,自己走上來吧!”
他隱含怒意的聲音遠遠傳來。
雲昭雪摔在地上,感覺胃裡翻湧不停,差點又吐一次。看著飛船迅速消失在山峰上方的建築中,她在心中將林笑染罵了個狗血淋頭,深吸了一口氣後,在附近找了個平坦乾淨的地方坐下來。
正好四下無人,她得好好理一理腦子裡的東西才行。
她看過原,但因為時間過得有點久,很多細節早已經忘了,隻記住一些讓她印象深刻的人物和事件。
不過這已經足夠,並且她穿越之際還融合了原身的記憶,很多東西倒是不需要刻意去打探了。
讓她感到有些慶幸的是,她穿越到的這個時間節點,原文劇情還沒有開始,她還有時間做一些事情,比如抱緊師尊的大腿,緩和與師兄們的關係,順便脫離那翁天宏的掌控。
事實上她剛才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乾脆直接離開聖淵宗,隨便找個人類城鎮隱姓埋名過日子,反正她身上有不少便宜師尊送的好東西。
然而這念頭才一浮現她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憑她現在的實力,隻怕才出山門就會被翁天宏發現不對勁,直接追出去將她捉回來。
因為寫著她生辰八字的本命玉牌就握在翁天宏手中,不管她跑多遠,憑著這玉牌他都能輕鬆鎖定她的位置。
所以悄悄離開這條路直接堵死了。
那麼,死心塌地跟在翁天宏身邊,當正道圍剿聖淵宗之時跟著他一起反水呢?
如果她不知道原文劇情,應該是會考慮的,但在知道劇情,又成為“雲昭雪”的情況下,這種念頭她想一些都覺得讓自己惡心難受。
事實上,在她剛穿越過來發現原身要縱狗咬林笑染時,下意識的反應就已經替自己選擇好了陣營。
她選擇站在“聖淵宗”這邊。
想到這裡,她重重呼出了口氣,站起身,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子,從裡頭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一枚浮白色的玉牌。
接著她握住玉牌,按照記憶中的法子,朝玉牌中輸入一絲靈力。
與此同時,在“圄惑峰”洞府中修煉的宋蹠淵睜開眼睛,感應了一下激活玉牌的人,不由得有些奇怪。
是他那小徒弟。
她並未遭遇危險,為何要激活玉牌?
這玉牌是他親手做的,五個徒弟每人都有一枚,不論他們離他多遠,遇到生命危險時隻要激活這玉牌,他瞬間就能橫跨空間去到他們身邊,可以說是給他們保命用的,每個玉牌都隻能使用兩次便會報廢。
宋蹠淵想了想,身形一陣模糊,在原地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