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我唇角抽搐了一下,真想說“你特麼有病”!

但他現在發達了,不是以前人人可欺的那個‘老實鬼’。

我忍著罵他的衝動,僵硬地笑道:“賀總,您就彆跟我開玩笑了,我還要去做事,拜了哈。”

“李四可以,為什麼我就不可以?”賀知州忽然沉沉地問,語氣裡含了絲冷意。

我蹙眉:“什麼李四可以,你就不可以?你在說什麼?”

“剛剛,你讓李四拿一千萬出來,你就陪他玩一夜,那我拿一千萬出來,你為什麼不肯陪我一夜。”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剛剛那是知道李四拿十萬就已經是下血本了,拿一千萬那就是要他的命,所以故意說了個一千萬激李四的,沒想到這男人還當真了。

賀知州走到我麵前,他抽了口煙,吐著煙圈道:“你家現在不是很缺錢麼,隻要你陪我一夜,一千萬就是你的了,如何?”

我暗暗收緊身側的手。

其實他這麼做的目的我也清楚,無非是用錢羞辱我。

極力地忍著心頭泛起的酸澀,我衝他冷笑道:“你現在有錢就了不起了?對,我家現在是很缺錢,但我不會用這種方式去掙錢。”

說完,我就急忙跑出了房間,淚水卻已經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其實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

以前那些跟著我混的人無論怎麼羞辱我,我都不覺得難過。

可賀知州的羞辱卻不一樣,他的羞辱很輕易就能讓我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和疼痛。

我一口氣跑到了一樓大廳,卻一眼看見我那穿著外賣服的哥哥正被張三李四等人圍著羞辱。

我哥為了一遝紅票票,竟然朝他們下跪。

一瞬間,我堅守的自尊和驕傲轟然倒塌。

我捂著嘴,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我哥為了籌錢,尚且能做到如此,而我,不過隻是被賀知州羞辱一番就能得到一千萬,我又在傲什麼?

我驟然轉身,拚了命地朝著樓上跑,期盼著那個男人還沒有走。

衝進包間,我一眼看見賀知州坐在沙發上。

他像是知道我會去而複返,正笑看著我。

我走到他麵前,衝他問:“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以前對你百般羞辱?”

還不待賀知州說話,我又道:“行,隻要你能幫我家還清債務,我隨便你怎麼羞辱,想羞辱多長時間都可以。”

賀知州垂眸看著杯中的酒,笑問:“讓你做我的地下情人也可以?”

我深吸了一口氣:“……可以。”

他把他妻子的位置搶了過去,留給他白月光,卻要我做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嗬,多麼直白的羞辱啊。

第二天,我爸一回來,就激動地衝我和我媽說,我們家的債務都還清了。

我媽喜極而泣,問我爸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爸說是賀知州還的,還說賀知州為他們置辦了一處環境很好的住所。

一瞬間,我媽將賀知州給誇上了天,直說賀知州一定是太愛我了,才肯這麼幫我們家。

我聽著隻是笑笑。

下午,賀知州的司機就過來接我了。

我爸媽不疑有他,以為我還是賀知州的妻子,認為賀知州是接我過去享福的,殊不知我是去做賀知州的情人,供他肆意羞辱消遣的。

賀知州現在住的是我家以前的彆墅,彆墅裡的管家傭人也都還是原來那一批。

仆隨主子。

以前他們沒少隨我一起羞辱賀知州。

如今賀知州還肯用他們,可見賀知州心胸還是挺寬廣的。

就是不知道他對我會不會也那般仁慈。

想起在包間時,那個男人的羞辱,我的心情又有些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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