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煙再走。”
他以前從不在我麵前抽煙。
而現在,我總看見他抽煙,證明他煙癮不小。
情緒和欲妄能忍,他煙癮是怎麼忍的,我真有點好奇。
他靠在椅背上,夾煙的手輕搭在方向盤上。
目視著前方,姿態慵懶,煙圈自薄唇溢出,看著竟有幾分撩人的性感和魅力。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噎了一下,正要移開視線時,他幽冷的聲音忽然傳來……
“下去!”
我心頭一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沒有看我,臉色依舊冷冷冰冰。
“誰讓你上來的,下去!”
啊這……
我真以為他還沒走,是在等我啊,我還以為他說的‘抽完煙再走’是借口。
畢竟抽著煙也能開車不是?
我沒有說話,識趣地推開車門準備下去,他卻忽然又一把將我給拽了回來。
力氣之大,我的後背狠狠撞在椅背上,連帶著頭都一陣陣暈眩。
男人的氣息逼近,很快,他就朝我吻了上來。
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吻,狂熱又粗暴,攜裹著老大一股戾氣。
我的唇被他磨得生疼,忍不住推他。
他這才放開我,目光冷冷地盯著我:“看來我的警告和懲罰對你來說沒半點用,難怪每天嬉皮笑臉地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原來就是想趁機出來見賀亦辰!”
“不是這樣的,我本不想出來見他的。”
賀知州嗤了一聲,冷笑道:“那你不也還是出來見他了?”
呃!
確實啊,所以我現在的解釋很是無力。
我乾脆閉上嘴,什麼也不說了。
賀知州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他用了些力,很疼。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與他新婚夜那晚,我也是這麼捏著他的下巴羞辱他。
當時我牟足了勁,捏著他的下巴說:“你不過就是一張臉還過得去,論其他的,你哪一點比得上賀亦辰,若非你耍這樣不入流的手段,我又怎麼可能會嫁給你!”
那時心中隻有不甘和憤恨,隻想著怎麼羞辱他,欺壓他。
他當時一雙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還惡狠狠地說:“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難怪王媽說我以前對他乾的那都不是人乾的,回想過去,我也確實有點過分。
想到這些過去,此刻麵對賀知州的狠勁,我也就沒反抗了,低眉順眼地任由他快把我的下巴捏碎。
他衝我狠狠道:“唐安然,你就那麼喜歡賀亦辰?!”
“沒有。”我忍著下巴的疼,平靜地說。
他卻嗤笑了一聲:“沒有,你會三番五次迫不及待地來見他?沒有,你會在睡著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我猛地瞪大眼睛:“我睡覺的時候喊了他名字?怎麼可能,你彆冤枉我!”
我幾乎很少夢見賀亦辰,怎麼會喊賀亦辰的名字。
賀知州冷笑:“下次我錄音給你聽聽好不好?”
我頓時閉了嘴。
他說有,那就有吧。
不過這男人也是奇怪。
他不是喜歡白月光麼?那隻管羞辱我,作踐我的身子不就行了,管我喜歡誰做什麼?
而且這男人也很難溝通。
跟他說了,我現在不喜歡賀亦辰,他又不相信。
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過往,看我的眼神一寸比一寸冷,一寸比一寸凶狠。
我愣是被他看得背脊發涼,下巴也快廢掉了。
我忍不住的道:“你放開我,我乖乖下車,不坐你車了。”
然而他的手一點都沒有鬆開,衝我陰狠地問:“如果他當時在國內,你是不是真的就去找他幫你家還債,然後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