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抬起頭,就對上了他冰冷的眸子。
心頭一緊,我小心翼翼地問:“又……又怎麼了?”
賀知州眯著銳利的眸子,湊近我:“我怎麼感覺你對這個‘舞蹈盛會’挺感興趣的,你該不會也參加了吧?”
“沒沒沒……”我趕緊搖頭,語氣堅定。
賀知州冷哼:“沒有最好,那可不是你能參加的活動。”
我滿心不解。
一個舞蹈盛會而已,我為什麼不能參加。
但此刻我也不敢多問了。
賀知州警告完我後,又接了一個電話。
好像是他白月光打來的。
他一邊接,一邊往窗邊走。
說話的語氣瞬間變得溫柔。
我瞅著他,心頭又忍不住泛酸了。
他對我,就從來都沒有用過這般溫柔的語氣。
不想聽他和白月光說情話,我自覺地去了浴室。
在浴室裡,我隱約聽見賀知州跟白月光說他明天要去A市出差。
這樣一來的話,他明天就更加不可能去觀看那舞蹈盛會了。
想到這裡,我徹底放下心來。
本以為賀知州跟白月光通完電話後,就會去找白月光。
沒想到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還在房間裡。
他正靠在窗子上抽煙,眸光失神地看著窗外,像是有什麼心事。
我沒敢打擾他,輕手輕腳地往床上走。
“過來!”
剛走到床尾,男人清淡的嗓音便傳來。
我怔了下,然後轉身,聽話地朝他走去。
走到他麵前,他長臂一伸便摟住了我的腰,將我按進他懷裡。
淡淡的煙草氣息傳來。
我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的眸中隱隱浮著一抹憂鬱。
這一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老實溫順的賀知州。
他也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看著我。
那眼眸專注又深邃,像是透著深情。
若非知道他心裡有白月光,我都要以為他是喜歡我的。
擺正心裡位置後,我衝他揚起一個招牌式笑容,問:“怎麼了?跟白月光吵架了?”
賀知州蹙了蹙眉,眸中的憂鬱瞬間散去,那眼神又變得銳利黑沉。
他冷哼:“我跟誰吵架,都不會跟她吵。”
“……哦。”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賀亦辰說得果然沒錯,那白月光在他心裡果然是最特彆的。
“我明天一早要去A市出差。”賀知州忽然又說。
我點點頭,象征性地問:“要去幾天啊?”
“你希望我去幾天?”男人反問我,一雙深沉的眼眸緊盯著我。
我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
我彆開視線,笑道:“你需要去幾天就去幾天嘛,工作上的事,自然是得辦完再回來不是?”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挺冷:“你好像巴不得我多去幾天,最好是永遠都彆再回來,對吧?”
“我哪有!”
瞧瞧,這男人又開始多疑了。
賀知州冷冷淡淡地推開我:“收拾一下,明早跟我一起去A市。”
“啊?”
我驚了一下,忙道:“我……我不去。”
“不去?”賀知州斜睨著我,眼神有些危險。
我磕磕巴巴地道:“A市那麼遠,我……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不宜出遠門。
你要是覺得出差無聊,那你也可以把你白月光帶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