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十分,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鄧莎莎的床上。
鄧莎莎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慵懶地翻看著屏幕。
看到劉繼武突然打來的電話,鄧莎莎的眉頭瞬間緊蹙起來,眼神警惕地環視了一下房間四周,仿佛擔心會有人窺視一般。稍作遲疑後,伸出手指,重重地按下了接聽鍵。
還未等對方開口,鄧莎莎便帶著慍怒的語氣先發製人地質問道:“劉繼武同誌,我明確告訴過你,沒事不要輕易給我打電話嗎?”
電話那頭的劉繼武似乎對這劈頭蓋臉的質問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定了定神,趕忙解釋道:“董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但是情況緊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向您彙報!剛剛得到消息,王逸風所乘坐的那架客機很有可能帶走了不應該出國的人。而且……而且這架飛機已經起飛了!所以想問問您,我們是否需要立刻聯係空管局,強行讓飛機返航呢?”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半躺在床上的鄧莎莎像是觸電般猛地坐直了身子,緊緊握著手機,對著話筒大聲質問道:“到底帶走了誰?是哪個重大案件的嫌疑人?不能僅僅因為懷疑,就貿然讓飛機返航啊!”
劉繼武的聲音明顯頓了幾秒鐘,然後才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地回答說:“我……我懷疑張雪凝並沒有死,今天被送上飛機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張雪凝本人。”
鄧莎莎聞言,心頭一震,追問道:“張雪凝是嫌犯嗎?為什麼會懷疑是她?”
劉繼武的聲音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幾秒過後,從話筒裡傳來一陣略顯尷尬的笑聲:“哈哈,董小姐,是我的工作失誤,是我僭越了。我馬上通知楚局撤隊。”
鄧莎莎急聲追問道:“等下,為什麼懷疑張雪凝沒死,還被王逸風送去了國外?”
“是這樣的,今天上飛機的乘客名單中有位乘客是植物人,但她的資料顯示隻是黃岡市的普通百姓,去年上半年出了車禍,被撞受傷,成了植物人,肇事司機無力承擔好了治療費用,已經送進監獄,病人家屬已經準備放棄了,交由九洲集團研發部進入腦機接口促醒試驗。九洲集團與湖北幾十家醫院簽署過協議,接收了三十幾名無錢繼續治療的植物人病人,用於研發試驗。今天王逸風送上飛機的,隻是一名普通得不要再普通的家婦,卻被王逸風送去國外治療,這裡麵肯定有問題,聯想到張雪凝遇害前,也是植物人狀態,所以我懷疑,今天被送上飛機的,不是乘客名單中的單文娟,而是假死的張雪凝。”
鄧莎莎沉吟了幾十秒,輕歎一聲開口道:“王逸風把張雪凝藏在哪的,從什麼地方送去的機場?”
“從九洲集團送出去的。”
鄧莎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舉起手機看了眼屏幕,隨後貼在耳邊大聲質問道:“你是說王逸風把張雪凝藏在公司裡啦?幾個月時間我都沒發現?”